
剛走出沒兩步,謝遲就追了上來。
帶著涼意的大手攥住我的手腕,一把將我拉到懷中。
“夕夕,別鬧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謝遲無奈的聲音在我耳旁響起。
短短兩句話,聽得我一股無名火。
我用力掰開他的手。
“謝遲,你以前也不是這樣的。”
我和謝遲雖然是商業聯姻,但剛開始是相互喜歡過的。
當時我連和他生幾個孩子都想好了。
直到他的女兄弟徐心萊回國。
謝遲的車上開始頻繁出現女性用品。
口紅。
美甲。
絲襪。
戀愛三年,誰都知道謝遲潔癖又禁欲。
可他卻一次次為徐心萊打破底線。
我來生理期時,他怕經血弄臟坐墊,從來不讓我坐他的車。
後來,他卻親手幫徐心萊在他的車上換衛生巾。
因為徐心萊,我和謝遲的爭吵越來越頻繁。
但之前畢竟不是原則性問題。
氣來得快,消得也快。
直到兩周前,我在謝遲的枕頭下發現一條黑色蕾絲內褲。
我腦子緊繃的弦瞬間斷了。
平時從不幹涉謝遲交友的我。
今天非要跟著謝遲參加兄弟聚會。
就是想來會會他這個女兄弟。
思緒回籠。
謝遲毛茸茸的腦袋在我耳邊輕蹭,撒嬌道:
“好夕夕不氣了,過兩天就要訂婚了。”
“你不喜歡,那我以後就不跟他們來往了。”
“兄弟再重要,哪裏有老婆重要?”
我扯了扯嘴角。
一個字都不信。
但正如他所說,訂婚在即。
撕破臉皮對兩家都沒有好處。
既然他願意低頭,那我也可以給他一個台階下。
我轉身回抱住他。
心裏想的卻是。
兩家合作一結束就離婚。
那晚之後,謝遲好像真的跟兄弟團劃清了界限。
連工作都不忙了,整天陪著我插花看電影。
一副2孝好男友的模樣。
如果忽略響個不停的手機的話。
“怎麼不接?”
我明知故問。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
謝遲無所謂地笑笑,掛斷電話後將手機反扣在桌麵上。
其實他裝得不好。
眼中濃得散不開的糾結,早就將他出賣。
但我已經不在乎了。
我和他,本就是因為家族利益才被綁在一起。
最初的情意,也在一次次因徐心萊而起的爭吵中被消磨殆盡。
感情沒了。
利益還在。
隻要他別在訂婚宴上整出幺蛾子就行。
我揉了揉太陽穴,壓下心中莫名的不安。
“謝遲,你說我還能信你嗎?”
謝遲眨了眨眼,不懂我為何突然發問,隻是笑著反握住我的手。
“老婆,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
可後來的事實證明。
男人的話一句都不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