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家裏來了不速之客。
林燦漫捧著花,笑吟吟的敲開了沈知意的家門。
“知意姐,我來祝姐夫無罪釋放。”
演的很跟真的一樣。
沈知意看著林燦漫手裏的九十九朵紅玫瑰,不發一言。
時序從後麵走過來,很自然的在沈知意額角印下一個吻,然後不輕不重的斥責林燦漫,“給姐夫送紅玫瑰?像什麼話?拿出去扔了。”
說完這句話,時序直接朝廚房走去,“今天我下廚。”
林燦漫沒扔花,反而開始在房間裏找花瓶,女主人一樣開始插花。
把九十九朵紅玫瑰擺滿了沈知意和時序的家。
“知意姐,我很感謝你當年資助我,是你改變了我的人生。”
沈知意看著毀了自己人生的罪魁禍首。
當年拉著她胳膊發誓自己會好好學習報答沈家報答社會的小姑娘,長成了一條噬主的毒蛇。
那場資助,也改變了她沈知意的人生。
她還需要拿到時序的生物學樣本,現在不是攤牌翻臉的時候,
但沈知意看見林燦漫的臉就想吐。
她躲進了主臥衛生間幹嘔。
外麵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時序語氣隱忍難耐,“兩天沒碰你了,漫漫我好想你。”
林燦漫嬌笑,“我知道啊,你一發信息我不就來了?我們就在這裏做?”
“這裏多刺激...”時序的話沒說完,變成了低沉的喘息。
沈知意等兩人結束,才走出衛生間。
空氣中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沈知意仔細找了一圈,卻什麼都沒找到。
這兩人偷情偷得很小心,沒留下沈知意想要的樣本。
等沈知意下樓,時序已經開始上菜了。
林燦漫給她打下手,兩人配合熟稔又默契,像極了老夫老妻。
“五年了,老婆,嘗嘗我的手藝。”
時序夾了一筷子茄子放在沈知意碗裏,也給林燦漫夾了一筷子。
沈知意沉默了兩秒,“我茄子過敏。”
林燦漫看似心直口快,“姐夫做的飯菜都是我喜歡的口味。”
從送紅玫瑰,到插花,再到偷情,然後是現在這頓窩心的飯。
沈知意掃了一眼餐桌——她過敏的河蝦,她過敏的花生,她過敏的蜜瓜,她過敏的胡椒...
“時序,你這一桌全是林燦漫的口味,沒有一道是我能吃的菜。”她冷著臉摔了筷子,朝門口走。
時序不耐煩的聲音追上來,“我都為了你坐了五年的牢,你的口味記不清楚了又能怎麼樣?這桌子菜都是漫漫幫我做的,你難道要辜負漫漫的心意?”
他擋住了沈知意的去路,眼底是被挑釁的暴戾,“你被人玩爽了的照片都被翻爛了,還有臉嫌棄今天的飯菜?”
時序扯住沈知意胳膊,把人按在椅子上。
“你就是被沈家慣出的大小姐毛病!吃,我看著你把這桌子菜吃完。你要是過敏死在這裏,老子這條命給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