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乖順了二十多年的沈家千金沈知意,要倒貼嫁一個打黑拳出身的小混混。
臨海小閻羅——時序。
可沈知意和時序大婚當晚,被人堵在小巷欺負得很慘。
男人在沈知意苦苦哀求中,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次日,沈知意眼神空洞,癱軟在一片狼藉中的照片飛遍了小網站。
第二個月,沈知意的生理期沒來。
時序沒有悔婚,愛她更甚往昔。
那個孩子時序讓沈知意生了下來,叫時小寶。
孩子滿月宴那天,沈知意沒有等來時序,等來的是一通來自警局的電話。
“您先生時序當街殺人,人羈押在看守所,大概率是死刑,您做好心理準備,您丈夫讓我們轉告您,照顧好你們的孩子。”
沈知意快崩潰了,她的丈夫那麼好,怎麼會是這樣的結局?
為了讓時序脫罪,沈知意開了直播,在上億人觀看中裏一遍遍講述自己大婚當晚被那個男人淩辱的情節。
她要證明時序是為了給自己複仇,或許這樣就能讓他活下來。
每次重複那晚的恥辱,都是在淩遲沈知意的心。
深夜,沈知意獨自蜷縮在牆角,抓著刀片,機械把自己的手臂割的鮮血淋漓。
血浸透了她和時序的結婚照。
沈家丟不起這人,把沈知意從族譜上劃掉。
沈知意的公司嫌她是個麻煩,找個借口把人辭了。
時序被判死刑那天,沈知意吞了安眠藥。
沈知意很自責,她就該死在被玷汙的那晚,這樣就不會拖累時序。
但她沒死成,時小寶的哭聲惹來了鄰居,把她送進了醫院。
最終鄰居說,“看開點,你丈夫被改判了無期。”
沈知意喜極而泣,
可第二天,沈知意收到了時序在監獄被人毆打的照片,背麵是一個賬戶。
這是在問沈知意要錢。
沈知意帶著孩子,一個人打五份工,每個月都往對方賬戶彙十萬塊,隻求時序能過的好點。
隻要有時間,她還要去被時序當街捅死兒子的那戶人家家裏,給那家人當牛做馬,求他們能寫諒解書,換時序出獄。
五年,沈知意給監獄的賬戶彙了六百萬,給那戶人家磕了上千個響頭,隻求自己的丈夫能早點出來,
她也差點堅持不下,自己割腕五次,吞安眠藥六次,在天台徘徊了無數個夜晚。
時小寶五歲生日那天,沈知意咬牙給他定了個蛋糕。
在蛋糕店,她卻遇見了這輩子都沒想到會重逢的人——時序。
男人一身休閑裝,五年前的痞裏痞氣收斂了不少,多了些成熟的魅力,比五年前更俊朗。
兩人對視,沒等沈知意反應過來,已經被時序圈進了寬厚的懷抱中。
而沈知意被生活磋磨的麵黃肌瘦。
“老婆,那家人簽了諒解書,我被釋放了。我記得今天是兒子五歲生日,特地來定蛋糕,想要給你們一個驚喜。”
沈知意高興的一時沒了反應,多年願望終於實現了,
晚上,沈知意窩在時序懷裏,嗅著熟悉的氣息,身邊是酣睡的兒子。
如果這是一場夢,她願意死在夢境裏。
她在時序的懷抱裏睡了五年來最安心的覺,半夜被穿堂風吹醒。
衛生間門沒關嚴,她去關門,卻聽見時序語調慵懶,漫不經心。
“是漫漫想吃那家蛋糕,正巧遇見了沈知意,要不然我還打算再玩兒幾年。”
“幸虧今天是小寶生日,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怎麼圓謊。”
“要不是漫漫出主意,大婚那天讓我玩了把刺激的,又能把沈知意的名聲搞臭,沈家大小姐憑什麼心甘情願替我養五年兒子?這五年像ATM機一樣給我打錢,還順帶幫漫漫贍養父母?”
“我想了下,和漫漫這樣沒名沒分的混下去,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漫漫隻適合玩玩,不是做老婆的好人選。”
“以後我就要收心了,回到妻子和兒子身邊好好過日子,反正小寶本來就是我親生的,知意也是個好老婆。”
沈知意在黑暗中咬住自己手腕,壓抑住撕心裂肺的哭嚎。
她找到了時序的判決書。
五年前,時序為了救林燦漫,當街殺人。
林燦漫是沈知意資助的貧困生,
聽說他們當時是為了一起維護沈知意的名聲,才導致的悲劇,沈知意一直深信不疑。
時序一開始是死刑,後來林燦漫作證,改判了無期,再後來找到了他正當防衛的證據,時序被無罪釋放。
時序被無罪釋放的那天,沈知意因為割腕在醫院搶救。
原來當年侵犯她的男人,就是拯救她的丈夫時序。
原來那些不堪的照片,也是她丈夫親手傳出去的。
原來時序用命護著的,是另一個女人。
原來這五年,她一直在養著時序和他的情人,甚至還養著他情人的父母!
五年的愛意,瞬間反噬成銷骨噬魂的毒藥。
沈知意攥了攥拳頭,打開保險箱,裏麵是一條染血的、破碎的婚紗。
“時序,既然你那麼想進監獄,幹脆下半生,你就老老實實在監獄度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