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許是心裏那點妄念作祟,我不願在沈白心裏自己是那樣不堪的人。
也或許是月色太朦朧,讓人生出可以傾訴一切得到理解和救贖的錯覺。
總之,我握著話筒坦白了所有。
“所以沈白,我別無選擇。”
“但我絕對全身心愛我的孩子。TA隻是提早一些來,我對TA的愛絕對不會摻雜其他。”
我那麼渴望家庭的人,怎麼會不期待自己的骨肉至親呢?
沈白比我想象的要更快速消化這些。
他含糊地支吾了下,猶豫著問:
“那、那項目穩定後你會和顧時川離婚嗎?”
“當然。”
本來也沒真結。
對外的假象罷了。
沈白深呼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別找別人了。”
聲音太小,我根本聽不清:“嗯?你說什麼?”
“我說,既然你第一次找到了我,是不是我可以理解成對你來說並不是誰都可以,鐘意,你對我......還是有感覺、有喜歡的對嗎?”
我不想騙他。
“對。”
沈白鬆了一口氣,提高了音量。
“那還是找我吧,我......願意。”
麵對沈白的突然轉變,我捉摸不定。
“你也想要個孩子?”
“嗯,我也想和你有一個共同的孩子。”
心臟不自主地一顫,像是被一根細線牽動。
我下意識摸了摸小腹,仿佛這裏好像已經有了什麼般。
掛電話前,沈白提出唯一的要求。
“以後能不能不背著顧時川來?”
我摸摸鼻子,應了下來。
好在顧時川他媽過兩天要出差,倒沒空找我麻煩了。
酒店。
基於已經說開了,沈白這次不再板著臉。
他很主動,一下下試探我能接受的程度。
感覺到他的溫柔以待,我徹底放鬆積極回應。
整個過程像是一次酣暢淋漓的完美旅行,讓人意猶未盡。
“還要嗎?”
額?我意猶未盡地那麼明顯嗎?
“......你還行嗎?”
畢竟剛才的運動可謂十分激烈,時間並不短。
我下意識往沈白下麵瞟,有點擔心它的狀態。
沒等看清,眼睛被捂住了。
有熱氣撲進耳朵。
“行不行,試試才知道。”
“抱緊。”
我***真想報警了。
不就是關懷一句還行嗎?
狗男人怎麼報複心這麼重?每完事一次都錮著我脖子問:“還行嗎?”,沒完沒了。
瞳孔都搞失焦了。
眼前天旋地轉。
我伸手撐在沈白的肩上,推了一下示意拒絕。
“你牛*逼,行了嗎?”
雖然我著急造人,但我他媽也是人,扛不起這麼造。
沈白挑了挑眉,爽到了。
很滿意我活人死透的狀態,含著笑意看我。
他還欣賞上了?
我沒好氣:“看夠了嗎?看夠就快點下去,重死了。”
意識很快陷入昏睡。
最後的記憶是耳邊有人低沉的歎息:
“鐘意,怎麼辦?還是好喜歡你啊。”
之後的一段時間。
我和沈白定下了每周一三五七見麵的頻率。
明明努力成這樣了。
我還是從未測出過兩道杠。
“這試紙不會是壞了吧!”
我將手裏一把的試紙一股腦扔進垃圾桶。
“沈白,你說怎麼就懷不上呢?”
隻是單純的抱怨一問。
沈白卻下意識的摸摸鼻子,不敢直視我,聲音也底氣不足。
“我、我怎麼知道?”
是心虛的表現。
我心咯噔一下,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便會長成參天大樹。
暗中觀察,沈白果然有問題。
每次辦事前,沈白衝澡時都會帶進去一杯水。
我原以為是漱口用的,一度暗中誹謗沈白比女生都講究。
卻趴在地上透過門縫看見沈白從兜裏掏出了一粒膠囊準備用嘴送服。
“咣當!”
我一腳踹開門。
“你在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