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慌了神,徑直跪在夏遲麵前乞求。
“夏遲,先帶我去醫院好不好?”
夏遲也緊張起來,示意管家給我開門。
蘇嫿卻一把攔住管家,對著夏遲不滿道。
“哥哥,你這麼輕易就饒過姐姐,她以後會變本加厲的!”
蘇晴也扯過夏遲的手,吹枕頭風。
“聽說這個保姆和姐姐關係最好,要不怎麼這麼巧,一要懲罰姐姐,醫院就來電話了。”
夏遲麵帶質疑,保姆急得發誓。
“先生,真的是醫院打來的電話,不信你可以自己打過去確認啊。”
“萬一,萬一去遲了。”
我忍著德牧腥膩的口水,不斷地朝蘇晴蘇嫿磕頭。
“對不起,我錯了。請你們放我走吧,求求你們了。”
見夏遲還在猶豫,我努力把手伸出狗籠,朝他揮舞。
“老公,我會學乖的。我,我好好伺候兩位妹妹坐月子。”
“求求你讓我去見媽媽。”
我哀求著,期盼喚醒夏遲的良知。
卻看到女兒蹦蹦跳跳地牽起夏遲的手,天真無辜道。
“爸爸,南語剛剛看了外婆病房的監控,外婆好端端的在睡覺呀。”
“媽媽為什麼要和保姆阿姨說謊呢?”
聞言,夏遲黑著臉讓人拔了保姆滿口的牙,並把奄奄一息的保姆扔出門外。
又下令把狗籠轉移到主臥,讓我學著蘇晴蘇嫿服侍他的技巧。
被人抬著路過女兒時,我不解地質問她為什麼幫著外人誣陷我?
女兒露出陰狠的笑容,語氣惡毒:“你和外婆都是重男輕女的老古板。”
“是外婆要你生個弟弟來和我爭家產,我恨你們!你們都該死。”
我感到血液一瞬間凝成冰,紮得我五臟六腑生疼。
夏遲和蘇晴蘇嫿不知疲倦地折騰了一夜。
我麻木地蜷縮在狗籠一角,仍由德牧試探著舔舐我的身體。
直到天光大量,睡醒後的夏遲才吩咐人將我帶出來。
我疲憊不堪,努力抬起眼皮。
聲音虛弱:“可以帶我去醫院了嗎?”
夏遲嗤笑一聲,仍覺得我是演戲。
當即給醫院打去電話,他看著我,表情從不屑,到震驚,而後愧疚。
等我終於見到媽媽。
她被一塊白布蓋著,孤零零躺在冰櫃裏。
醫生遺憾搖頭:“要是昨晚你們能趕來,還能見到患者最後一麵。”
我無聲哭嚎著,撲到夏遲麵前攥緊他的衣領。
他卻抓起我的手臂,冷漠道:“人死不能複生,你這麼做又有什麼意義?”
女兒打了個哈欠,不帶一絲表情:“嫿嫿阿姨說人各有命,可能外婆到了該死的時候吧。”
我實在不可置信,用盡全力扇向夏遲和南語。
這樣的丈夫和女兒,我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