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下戀七年,留校答辯那天,教授男友以我論文有一個標點錯誤為由,當場判了不通過,讓我的繼妹補位勝出。
看著那一點標點錯誤,繼妹一家極盡嘲諷:“顧教授對你,也不過如此嘛。”
繼妹更是得意洋洋:“看來還是我更討教授歡心,我不過是抱怨了幾句留校難,他就舍不得讓我輸了。”
我不敢相信,衝進辦公室質問他。
他頭也不抬地批閱著文件,語氣毫不在意:“該讓你受點教訓,改掉你這驕傲任性的毛病。”
我心如死灰,與他徹底決裂。
顧淮之不知道,父親早已為我鋪好了另一條路。
若不能留校,便要替繼妹聯姻,嫁給陸家那個植物人衝喜......
後來,聽說那位公正嚴明的顧教授,連發十三封郵件給校董會,隻為撤銷我的答辯結果,說他裁決不公。
答辯室的門在我身後關上。
顧淮之整理著手裏的文件,從評審席上抬頭。
眼神淡漠,帶著居高臨下。
“學術研究,要求的是嚴謹,看重的是品性。”
“你性格驕傲,下筆浮躁,一個小小的標點都能出錯,輸得不冤。”
我的身體在抖,聲音也在抖。
“平時你挑剔我的稿子就泐,今天是博士留校答辯,你知不知道這多我有多重要......”
“那又如何?”
他毫不在意地打斷我的話。
“總該讓你受點教訓,才好改掉你這驕傲任性的毛病。”
我呼吸一滯,眼眶發熱,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
“僅僅是為了給我一個教訓?”
顧淮之的語氣淡漠:“對。”
“否則以你現在的樣子,怎麼做我的同事?”
我握緊了手裏的學生證,上麵的照片還是七年前的樣子。
那曾是我逃離那個家的唯一希望。
現在,希望碎了。
我把學生證從脖子上扯下來,狠狠砸向他。
“好......”
“既然顧教授這麼看不上我,那我林聽晚,以後就不礙你的眼了!”
學生證撞在他的羊毛衫上,掉在地上,摔成兩半。
顧淮之的目光在我發紅的眼睛上停了一秒,然後移開。
“隨你。”
我撐著身體走出教學樓。
我家的車還停在外麵。
林雪靠在車門上,欣賞我的樣子。
“姐姐真沒用,跟在顧教授身後七年,連一點照顧都得不到。”
“看來還是我更得顧教授的心,我不過是撒了幾句嬌,他就舍不得讓我多一個競爭對手了。”
我扯了扯嘴角,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爸等在車裏,看見我,臉色很難看。
他對著旁邊的繼母冷笑:“顧淮之對林聽晚,不過如此。”
“可憐我們林家,白白讓她讀了這麼多年書。”
周圍還沒走遠的學生和老師都朝這邊看來,竊竊私語。
我就像一個有瑕疵的展品,被人圍觀,被人議論。
我爸覺得丟人,已經搖上了車窗。
顧淮之從樓裏走出來,也聽到了這些話。
他沒有看我,隻是對著我爸的方向微微點頭,然後就走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
林雪的笑聲尖銳,刺得我心臟生疼。
我終於明白了。
顧淮之不是不懂,他隻是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