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來人居然是何宣月。
我皺眉,她不和馮祁修好好敘舊,跑我病房裏幹嘛?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何宣月卻疾步衝了過來,一把攥住了我手裏的平安符手繩。
她臉色一寸寸白了下來,喃喃道:「平安符,他居然給了你?」
我不解,直接鬆開了手:「這是他給的東西,你一定要就拿走,我要睡覺了!」
何宣月沒說話,手依然捏著手繩,呆若木雞。
突然,她用力把手繩摔到我臉上:
「你知不知道,這本來是他要給我的?」
「隻不過我出國幾年,他聯係不到我,才便宜了你這個替身!」
「他無論和你說了什麼動聽的話,其實都是要和我說的,你別白高興一場!」
這還用她說,自從我在婚禮上被她開瓢,馮祁修又偏袒她,我就不會對馮祁修再抱什麼幻想了。
雖然隻是一條輕飄飄的手繩,但是何宣月摔的時候,手繩的繩結恰好打在了我的眼角處。
我下意識的去捂眼睛,不耐煩道:「我不會和你搶馮祁修,你可以走了嗎?」
何宣月一把抓住我的領子,狠狠地抓住我的頭向牆麵磕去。
我頭上的傷還未愈合,渾身乏力,加之何宣月爆發得突然,我的頭結結實實地磕在牆上。
傷口瞬間破裂,溫熱的血液一下子湧了出來。
我一把將何宣月推得老遠:「你腦子不正常吧?我已經要走了,你們也要結婚了,大半夜跑我這裏發什麼癲?」
何宣月腦子可能真不正常,她被我推倒,又一骨碌爬了起來,再次發瘋地向我撲來:
我之前會被她傷到,主要是因為她突然發難,我沒有準備。
真正一對一幹起來,雖然我身上帶傷,也不至於幹不過一個柔弱小白花。
最後,還是聞聲趕來的護士製止了我們的打鬥。
我頭上的傷口二次開裂,鮮血糊了滿臉,急需重新包紮。
我隻是推開何宣月,沒怎麼對她動手,但是她摔倒好幾次,估計身上也得掛點彩。
何宣月恨恨的盯著我,抹了一把眼淚,摔門而去。
護士一邊給我止血,一邊嘟囔道:「這人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大半夜來醫院毆打病人,打不過,一句話不說又跑了。」
重新止血後,護士又問我:「小姐,需要我幫您聯係相關部門嗎?」
我想了想,我雖然要走了,可我這幾個朋友還是這個世界的人,要一直在這裏生活下去。
雖然我做任務會在不同世界穿梭,但是對我好的人,我也不想給她們找麻煩。
真和他們鬧得太難看,一旦馮祁修用馮家的勢力來威脅這些朋友,那就是我連累大夥了。
想到這裏,我感謝了護士的好意,但拒絕了聯係治安部門的提議:「不用了,我一會兒把門鎖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