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眼神怔忪,看著我的目光滿是仇恨和歇斯底裏。
媽媽的臉扭曲起來,暴躁地抓著頭發。
“你故意刺激我是不是,你以為我會舍不得你這個強奸犯的女兒嗎!”
是啊,我是強奸犯生的。
我的身體裏永遠流淌那個惡魔的血液,肮臟至極。
陳叔叔滿臉痛惜,急忙轉頭對我吼道:
“快點認錯!別氣壞你媽媽!”
我眼角的淚止不住地流,咬著嘴唇懇求道:
“媽,這是我第一次求你,也是最後一次,我要跳舞,要奪冠!”
等我站上領獎台,所有東西都會歸位的。
我會帶著那個男人,一起消失在這個世界。
那樣媽媽就不會煩惱了。
許久,媽媽終於安靜下來。
“你和你爹一樣,卑鄙又自私。”
我癱倒在地上,雙手緊緊摟著自己,沒有說話。
下午的決賽,評委是我的親生父親。
那是我靠近他最好的機會。
所以不論她怎麼罵,我都熟視無睹。
不知道過了多久,休息室裏隻剩下我一個人。
我大口吞咽著白饅頭和冷水。
想象這是大蛋糕和可樂。
今天是我的生日,隻是媽媽忘記了。
但是沒關係,我記得。
我用媽媽的口吻,輕輕對自己說:
“嵐嵐,生日快樂。”
說完,我心滿意足地吃完整個發硬的饅頭。
其實她忘記了,我反而很開心。
因為每年的今天,我都隻能被鎖在鐵籠子裏。
媽媽紅著眼,怒罵著那個男人,用水管、鞭子、掃帚不斷地抽打著我。
但今年,我要站在領獎台上。
休息室的門不知道什麼時候開了。
媽媽提著一個小蛋糕來到我的麵前。
我嚇了一跳,連忙擦掉嘴角的饅頭屑。
她表情複雜地看著白饅頭和礦泉水,勉強擠出溫和的笑:
“吃吧,之前都沒有給你過過生日,我專門給你買的。”
這是被切下來的邊角料,邊上還堆積著一坨奶油。
我和妹妹是同一天的生日。
邊緣的圖案,是妹妹喜歡的小王子。
幾乎是一瞬間,我就知道了答案。
但我仍然顫抖著手,抽噎地大口吞咽著蛋糕。
隻要媽媽在乎我,吃什麼都可以。
媽媽僵硬地擦掉我臉上的奶油,故作從容地說道:
“下午的舞蹈,就別去跳了,我們回家吧。以後我們好好生活。”
想到媽媽這些年的痛苦,和那個男人揚言報複的威脅。
我用力地搖了搖頭,顫抖卻堅定地回答道:“我不回去。”
砰!
我被重重摔倒在地,十九年來唯一的蛋糕,被踩得稀碎。
我爬過去用身體護住蛋糕。
媽媽踩著我的背,用力拽著我的頭發。
“你是不是要拋棄我,去找你那個爹?你覺得我讓你丟人了是不是!”
看到媽媽癡狂的眼神,我知道她又瘋了。
她打得我鼻腔出血,全身像被車碾了一樣疼。
我像塊破布,被她撕扯得沒有自己的靈魂。
可我任由她折騰,沒有一絲反抗。
這些年,我早就麻木了。
見我毫不掙紮。
她扇耳光的手驟然停滯,臉上竟罕見地閃過一絲自責。
她似乎想說什麼。
我卻在她開口前,搶先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媽,我一定要上台,我要拿冠軍!”
隻有拿了冠軍,我才有可能靠近那個人。
我不會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
媽媽臉上的痛惜,在這一瞬間化為極致的癲狂。
她拿著小刀對我捅了過來。
我閉目等死,臉上滿是解脫。
她的病太嚴重了。
如果我不能為她解決這個男人。
那我能做她泄憤的工具,也是好的。
那把刀離我的心臟隻差一毫米。
在這時候,門外突然傳來焦急的呼喊!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