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我不缺錢。」我淡淡開口,連眼皮都懶得抬。
季宴臣的耐心顯然已經告罄,聲音冷了下來:
「林晚,別他媽給臉不要臉。都淪落到翻醫療垃圾了,還跟我裝清高?」
我有些困惑地看著他:「我們已經離婚五年了,季先生。我過得怎麼樣,與你何幹?」
頓了頓,我又補了一句:「這錢你還是留著給蘇小姐買包吧,她應該會很喜歡。」
季宴臣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他大概是誤會了,以為我還在嫉妒蘇晴。
「給你錢,是可憐你。別以為我心裏還有你。」他冷笑一聲,
「你現在這副鬼樣子,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當年你但凡有蘇晴一半的懂事,我們也不會走到離婚那一步。」
蘇晴見狀,立刻體貼地拉住他的胳膊,柔聲勸道:
「宴臣,別生氣了。」
「晚晚她好歹也是名牌醫學院畢業的,隻是一時想不開,才會自甘墮落。」
她轉向我,語氣中充滿了鄙夷:
「晚晚,我知道你心裏苦。可人總要往前看,你不能一直活在過去。」
「你家裏條件不好,當年宴臣娶你,也是想拉你一把。」
「可你太要強,總覺得宴臣的幫助是對你的侮辱。」
「蘇晴!」我厲聲打斷她,「我和他之間的事,輪不到你來廢話。」
她被我吼得一愣,委屈地紅了眼眶,躲到季宴臣身後。
「算了宴臣,她既然不領情,我們也沒必要自討沒趣。」
「我的事,不勞二位費心。」我冷冷地轉過身,繼續在垃圾袋裏翻找。
突然,一個密封的牛皮紙袋映入眼簾。
就是它!
我心中一喜,剛要伸手去拿,季宴臣卻猛地扣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捏碎我的骨頭。
「林晚,你到底想幹什麼?」他粗暴地將我從地上拽起來,「偷醫院的文件?想拿去勒索誰?」
他以為我手裏的病理報告是什麼敲詐勒索的證據。
我簡直要被他的想象力氣笑了。
這麼多年,他看我的濾鏡,永遠是又蠢又毒。
「放手。」我凝視著他,一字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