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上臨產時,我定好的VIP產房,卻被老公的金絲雀占了。
給出差的老公打電話,他竟不耐煩起來。
“你這都二胎了,早就皮糙肉厚,在地上生不也一樣!
你看新聞裏,好多二胎孕婦在大街上都能生。
嬌嬌還是小姑娘,第一次生孩子,你就讓著她一點嘛!”
我凜然一笑。
“既然產床都讓了,幹脆陸太太之位,也讓給她好了!”
1.
我剛坐在VIP產房的床上,大氣還沒喘完,院長便親自扶著一個年輕孕婦走進來。
“對不起,陸總說讓太太把產床讓給這位胡小姐。”
我已痛到吸氣,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們。
還沒發動的胡嬌嬌,捂著肚子,怯怯地看著我。
我瞬間明白,這便是陸挽風養的那個女大金絲雀胡嬌嬌。
嬌嫩柔弱的樣子,的確我見猶憐。
可此時有過一胎經驗的我,知道自己至少已開四指,根本沒體力移動。
隻好懇切的看著院長。
“我馬上生了,她還沒發作,先等一下好嗎?”
院長卻眼神遊移。
“對不起,陸太太,陸先生強調,要提前把胡小姐送進來,以防外一。
您如果有異議......隻能喊保安將您抬走了。”
此時為了備產,我身上不著絲縷,怎麼可能讓保安隨便碰我?
隻能咬著牙給陸挽風打去電話,他的語氣中卻是克製的怒火。
“婉兒,我已經把首富太太的名分給了你,為什麼還要和嬌嬌爭這一時長短?
再說第一胎,我還不是抽空去陪產!那麼惡心的場麵,我都忍住沒吐,給足你體麵。
這一次,你就讓讓這小姑娘,這樣你生的孩子還會是陸家繼承人,好嗎?”
他的冷漠比宮縮更讓我痛不欲生——
正是因為第一胎他為顯重視陪了產,嚴重潔癖的他自稱有了心理陰影,大兒子出生三年,他都不願睡回主臥。
尤其兒子出了意外身亡後,他更是很少回家。
後來才知,他在外麵養了金絲雀。
我鬧過無數次,可越鬧,他離家越遠。
直到去年我生日那天,他深夜醉醺醺回家取東西,脖子上還有意亂情迷的吻痕。
看見一桌飯菜和插著蠟燭的蛋糕,心生愧疚。
終於進了主臥,一夜盡歡。
就這樣,我和胡嬌嬌同一天懷了孕,預產期也隻差一天。
他明明答應,為我訂下最好的婦產醫院,保證我順利生產。
誰想到,胡嬌嬌隻是微微有感覺後,他立馬變臉,要把已經胎動的我趕走。
此時我已痛到說不出話,知道多說無益,隻好掛斷電話。
剛下床,羊水破裂,嘩的一聲流了一地。
院長怕出人命,隻好指著旁邊小隔間。
“先把太太扶進去,她走不了太遠了!”
很快,我被扔在隔間冰冷的地上,痛到哭聲尖利。
隻有一個實習護士陪著我,慌張的問我要怎樣做。
舒舒服服躺在產床上的胡嬌嬌,看著圍在身邊一圈婦產聖手,突然瑟瑟發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