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公的小青梅是個馴獸師。
為討她歡心,老公把我送進她的百獸園當助理 。
”既然姐姐看不起馴獸這行,就從基礎開始學吧。“
小青梅逼我給護崽的母猴抓虱子,猴群扯掉我大半頭發;
讓我給發情期的河馬刷牙,河馬一口咬斷我的手臂;
命令我給患甲溝炎的老虎修指甲,老虎一爪下去我大口嘔血。
我渾身是血地趴在鐵欄邊,向老公求救:
"雲馳...救救我...我好疼..."
他正溫柔地替白筱筱整理鬢發,聞言頭也不回:
"裝什麼裝?筱筱馴獸十年連皮都沒破過。你要真受不了,就死遠點,別在這丟人現眼。"
白筱筱靠在他懷裏嬌笑:
"雲馳,別這麼說蘇姐姐。畢竟...不是誰都配吃這碗飯的。"
我死死盯著他們相擁的身影,指甲在鐵欄上抓出深深血痕。
白筱筱假意蹙眉:"怎麼辦雲馳,蘇姐姐好像要撐不住了..."
陸雲馳冷漠轉身:"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連這點苦都受不了,怎麼好意思舔著臉做陸太太。"
他們不知道,當第一百道獸痕烙在我身上時,蘇家祖傳的獸王血脈就會覺醒。
是時候讓這對狗男女看看,什麼叫百獸朝凰。
......
我蜷縮在虎籠角落,渾身鮮血淋漓。
那隻患有甲溝炎的老虎正焦躁地咆哮著,一步步向我逼近。
"對!就是這樣!"白筱筱興奮地拍手,"寶貝真乖,再給她點顏色看看!"
我顫抖著抓住鐵欄,向陸雲馳哀求:
"放我出去...我保證再也不幹涉你們的事了..."。
"求你了...別再讓它靠近我...否則引發的後果,你們絕對承擔不起..."
白筱筱立刻笑倒在陸雲馳懷裏:
"雲馳你聽,蘇姐姐膽子好小哦!被老虎嚇得都開始說胡話了!"
陸雲馳不耐煩地皺眉:"能有什麼後果?少在這危言聳聽。"
他輕蔑地打量著我狼狽的模樣:
"筱筱馴獸十年,連最凶猛的西伯利亞虎都能馴得服服帖帖,就你在這隻病虎麵前大驚小怪。"
"看看你現在這副慫樣,連隻生病的畜生都應付不了,也配說筱筱的不是?”
"雲馳別這樣說,"白筱筱假意勸阻,"姐姐畢竟是初學者,緊張也是在所難免的。"
“這些小寶貝最可愛不過了,多相處幾天......蘇姐姐自然就習慣了。”
老虎的利爪再次揚起,我絕望地閉上眼。
鮮血從傷口不斷湧出,在身下彙成一片殷紅。
籠外圍觀的狐朋狗友發出陣陣哄笑:
"陸少真會玩,美人與野獸,刺激!這可比馬戲團表演帶勁多了!""
"能有什麼後果?難不成這畜生還能聽懂人話,替她出頭?"
"該不會...真有什麼不好的後果吧?"
"少胡說!陸少在這能出什麼事?我看她是被嚇破膽了,都開始說胡話了!
陸雲馳把玩著馴獸鞭恥笑:
"最壞的結果不過是老虎把她吃掉!她說的話你們也信?還不如相信老虎會開口呢!"
"筱筱放棄豪門千金的優渥生活,選擇馴獸這條艱難的路。這份勇氣和魄力,比某些隻會死讀書的書呆子強千百倍!"
說著冷冷掃了我一眼:
"要不是為了繼承家業,我連看都懶得看這種無趣的女人一眼。整天就知道捧著書本,連給筱筱當提鞋都不配!"
"要不是為了家業,我碰都不會碰這種女人!"
"筱筱能在猛獸中遊刃有餘,她除了會翻幾本破書還會什麼?連個助理都當不好,還好意思在這裏危言聳聽!"
我蜷縮在血泊中,忽然想起初見時他為我撐傘的溫柔。
原來那些深情款款,不過是他為討好長輩演的一場戲。
此刻他眼中的厭惡,才是真實。
心口的疼痛漸漸麻木。
既然他執意尋死,我又何必阻攔?
虎爪再次落下,我在心裏默數:
第九十六道。
快了,就快一百了。
我強撐著扶住鐵欄,任由鮮血順著指尖滴落:
"陸雲馳,我最後說一次——立刻放我出去,現在就去民政局離婚。"
他譏諷地挑眉:"欲擒故縱?"
"你可以不信,但若這畜生再傷我分毫,引發的後果絕不是你能承擔的。"
"我蘇清玥向來言出必行。趁我還願意和平解決,立即終止這場鬧劇。否則..."
我掃過在場眾人,"你們所有人,都會後悔今日的所作所為。"
陸雲馳一鞭子抽在鐵欄上,震得鐵籠嗡嗡作響:
"裝什麼清高!這些年你死皮賴臉地討好我爺爺奶奶,不就是為了陸太太這個位置?"
"要不是你用那些下作手段蠱惑我爺爺奶奶,就憑你也配進陸家的門?"
鞭梢掃過我的傷口,我疼得蜷縮起來。
"你欺負筱筱的時候,就該想到要付出代價!"
他眼底結滿寒霜,"什麼時候馴服了這隻老虎,什麼時候放你出來!"
原來在他心裏,我始終是個處心積慮的惡人。
我忽然笑了,鮮血從嘴角不斷湧出:
"陸雲馳,你大概忘了——當年是你爺爺奶奶跪在我蘇家門前,捧著祖輩的救命恩情逼我訂婚。"
"這些年來,我為陸氏創造的財富,早已千倍萬倍地還清了那點恩情。"
"從今日起,"我拭去唇邊血跡,聲冷如鐵,"你陸家的榮辱興衰,與我蘇清玥再無幹係。"
說完最後一句,我閉上雙眼,不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