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正要開口質問,可陸景白卻先發製人的鬆了口氣開口。
“都說了沒什麼事,你一天到晚的疑神疑鬼。”
我不理會他的敷衍,隻是撕心裂肺喊道:“陸景白,你不是說兒子在睡覺嗎?”
“你告訴我,你媽帶著他到底去了哪裏?”
陸景白別過臉,不耐煩的開口:“急什麼,不是睡覺,就是出去玩了唄。”
“你一天到晚的小題大做,鬧夠了沒有?”
陸娟娟也跟著開口警告我:“就是啊,嫂子。你再鬧的話,我就隻能報警了。”
“你報啊,正好我也想問問,我的程程去了哪裏。”
眾人麵麵相覷,被我的氣勢嚇到,不敢再七嘴八舌。
沒了嘈雜的聲音掩飾,我立馬聽到閣樓有哭聲傳來。
陸景白頓時臉色一白,想要鉗製住我的胳膊。
我卻快他一步,衝了上去。
我旋轉著門把手,可門被反鎖住了。
而兒子程程在裏麵哭得撕心裂肺,隨之傳來的還有婆婆的打罵聲。
我在門外急得團團轉,抄起一根牆角用來打老鼠的火鉗,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門鎖砸爛。
看清兒子程程的狀況後,我憤怒到眼睛通紅,甚至泣不成聲,直呼婆婆的大名。
“陸…春…花,你怎麼敢這麼對我的兒子程程!”
“他可是你的親孫子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簡直畜生不如!”
我的兒子,在大冷的冬天,不著寸縷放在冰冷的地板上。
渾身都是一股濃烈的白酒味,顯然被婆婆灌了不少的白酒。
而他的全身因酒精中毒,已經燒得滾燙快要熟了一般。
我瘋了一樣想衝到兒子程程身邊。
可陸景白帶著一大幫子村民擋在我麵前,隻字不提婆婆幹的破事。
“心月,你冷靜點,媽也是為了程程好!”
而此時兒子程程已經哭到嗓子嘶啞,甚至隱隱喘不過氣,要缺氧昏迷的跡象。
我頓時心如刀割。
這可是我十月懷胎才生下的寶貝啊。
我連他臍帶結掉落時,都心疼不已。
如今才一個月,就被他的親生奶奶用白酒泡奶,喂了下去。
村長也擋在我麵前,好聲好氣勸道:“你婆婆也不是故意的,一時老眼昏花,也是情有可原。”
“更何況,你們這些做小輩的,要讓著一些長輩。還是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村民也議論紛紛的開口。
“是啊,大妹子,何必這麼咄咄逼人。”
“不就一點白酒嗎?你看你兒子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就是啊,哭得聲音這麼大,能有啥事?別太溺愛孩子了。”
這些村民,沒有知識文化,說出這些沒常識的話也不奇怪。
可陸景白,明明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竟然也選擇助紂為虐。
我再次不管不顧的衝過去,可村民自發組成的人牆,將我牢牢擋住。
我一時之間動彈不得。
婆婆被我一句畜生罵的氣急,眼見我無可奈何,居然一巴掌拍在了兒子程程的臉上。
“讓你哭,讓你哭,你再哭,我就打死你媽!”
婆婆說完這話,兒子程程竟真的停止了哭泣。
可他睜著淚汪汪的大眼,無助的看向我,又好像在說:“媽媽,別怕,程程雖然小,也可以保護媽媽。”
婆婆眼見搬出我這麼管用,又不甘心的甩了兒子程程一個耳光。
“白眼狼,老娘帶你半個月了,也沒見你跟我這麼親。”
兒子程程下意識的癟嘴,可卻始終沒有再哭出聲來。
我的心都要碎了,瘋狂喊道:“把程程還給我,我剛剛已經報警了。”
可婆婆卻趾高氣揚的開口:“就算來了又怎麼樣,這整個京北還不是我們娟娟說了算?”
陸娟娟得意一笑,開口道:“你們給我教訓教訓她。等我跟首富爸爸沈從文相認,誰教訓的最好,我就給誰一百萬。”
首富爸爸沈從文?
這不是我爸嗎?
怎麼會變成她的爸爸?
難道她是爸爸在外麵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