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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顧言舟隻是頓了半響。

他盯著麵前的離婚協議書，漫不經心地接過。

我正準備鬆口氣，下巴卻被冰涼的手指抬起。

顧言舟眼裏翻騰著無聲的怒火：“阿妤，你太不乖了。”

數十頁的協議書瞬間被撕得粉碎！

他強硬摳開我的嘴，把大片大片的碎紙塞進我嘴裏。

我不可置信地睜大眼。

他滿臉冷漠，“下一次，可不是吞紙片那麼簡單了。”

我失力摔倒，喉嚨被紙屑劃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時，在旁冷眼旁觀的盛穎終於笑出聲。

“顧言舟，別顧著教訓你的小妻子。”

“她既然不同意流產，我們的賭約還怎麼進行？”

顧言舟盯著她，“你想如何？”

盛穎若有所思：“還記得我大三時那個被終止的實驗嗎？”

“精神病孕婦經過電擊治療後，對胎兒發育的影響。”

顧言舟不假思索的回答。

盛穎臉上閃過驚訝。

“沒想到你還記得那麼清楚，可惜那個時候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實驗對象，隻能拿小白鼠實驗。”

“也不知道你舍不舍得讓你的小嬌妻給我做個小實驗。”

我臉色一白，驚恐地望向顧言舟。

他錯開我祈求的視線，聲音淡淡：

“阿妤，就隻是個試驗，盛穎不會讓你有事的。”

我絕望地哭吼道：

“我不是精神病，我不需要電擊治療！”

“顧言舟，我們的孩子你也忍心拿去做實驗嗎？”

顧言舟不耐地揮手，我便被扔進了電擊室。

劇烈的電流襲過全身，我疼得眼前一黑，大腦仿佛被撕成了碎片。

奄奄一息被人抬出來時，耳旁是盛穎滿意的驚呼：“試驗還算成功，下次還可以繼續！”

“可我不是小白鼠...”

我霎那間紅了眼，拚盡全力起身，瘋了般撲向她。

她的臉被我劃破了一道血口。

下一秒，顧言舟毫不猶豫地拿著花瓶，對著我的頭頂砸下。

尖銳的劇痛下，我轟然倒地，大片的血從身後湧出。

顧言舟隻顧著捂著盛穎臉上的小傷口，眼神如刀：

“林舒妤，你知不知道盛穎有凝血障礙，出一點血都會有危險！？”

這是我認識他四年以來，第一次見他如此失控。

“下次你的手再動她一根汗毛，就別想要了！”

他所有的冷靜自持驟然崩裂，抱著盛穎就往急診室跑。

我心臟仿佛被一刀又一刀淩遲著。

眼前隻剩一片漆黑的血幕，我枯坐很久，才顫抖著起身。

路過VIP病房時，裏麵卻傳來異樣的聲響。

“顧言舟，承認吧，你一直都放不下我。”

“一直輸給我，也隻是想遵守當初我們的那個承諾吧。”

盛穎喘著粗氣，得意地笑著。

下一秒，她的紅唇就被顧言舟堵住。

顧言舟發狠地虐奪，眼神帶著要將她吃幹抹盡的饑渴：

“是，再次看到你的那一眼，我就決定，此生都要和你不死不休的糾纏下去！”

“那你的小金絲雀真可憐，如果知道那件事的真相，她恐怕會崩潰。”

“對於她我問心無愧，而對於你，這些年我想要很久了。”

激烈的情欲，在房間裏迅速翻湧。

一陣陣拍打聲刺入耳膜，震碎了我所有的心神。

我終於再也忍不住，連滾帶爬地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