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雲若,幫幫我......”
哥哥被下情毒那晚,禁錮著我的腰,哄著我將身子給他。
我以為自己多年暗戀成真。
可就在失神那一刻,我卻正好和門外一張含淚的眼對視。
第二日,他的白月光投湖而死,而腹中還有一個未成形的胎兒。
為了報複我,他將我娶進家中,卻始終不肯再碰我一下,
我被困深宅四十年,形銷骨立,死前想見他一麵,卻隻得到冷冷的八個字答複。
“今生孽緣,來世不見。”
再睜眼,我回到了裴敬淵中情毒那日。
推開身上的男人,我反手將門外的白月光推到他懷中。
“我祝你們,百年好合。”
......
“雲若,幫幫我......”
裴敬淵灼熱的喘息噴在我耳畔,他掌心燙得驚人,如烙鐵般扣住我的腰,將我死死抵在雕花門板上。
檀木的紋路硌著後背,疼得我指尖發顫。
“雲若......”
他聲音發顫,齒尖竟開始輕咬我的耳垂,帶著熟悉的、令人心悸的親昵。
上輩子,我就是在這裏被他哄著有了一夜荒唐。
哥哥是爹娘征戰沙場從邊疆撿回來的孩子,打小就把我護在身後。
記得那年我被惡犬追趕,是他赤手空拳衝上去,胳膊被啃得血肉模糊也不肯鬆手;
冬日裏我發高熱,他守在床頭三天三夜,親自煎藥喂水,眼皮都沒合過。
看著從小疼我如命的哥哥被藥性折磨得青筋暴起,我腦子一熱就鬆了衣襟。
卻不想抬眼時,正撞見門外那雙含著淚的秋水明眸――
哥哥的白月光――蘇婉瑩。
幾日後,護城河裏撈起一具穿著嫁衣的女屍。
從此,哥哥對我恨之入骨。
“哥哥,我去給你倒杯涼茶。”我用力推開他,慌不擇路往外跑。
他踉蹌著後退半步,眸子裏滿是錯愕,像是沒料到我會拒絕。
推開門的瞬間,蘇婉瑩果然站在那裏。
上輩子我真是蠢得無可救藥,竟以為她是不染塵埃的白月光。
她若真無辜,怎會偏偏掐著這個時辰出現在這裏?
“你來得正好。”
我懶得與她虛與委蛇,伸手就攥住她纖細的手腕。
“你的心上人在這裏,你們好自為之。”
“砰”的一聲,我甩上房門。
雕花木門震得窗欞都在響,隔絕了屋內裴敬淵壓抑的喘息。
可下一秒,門板竟被從裏麵一腳踹開!
木屑飛濺中,裴敬淵站在那裏,玄色錦袍淩亂不堪,卻並未碰蘇婉瑩分毫。
他反手一拳砸在牆上!
指骨挫傷,鮮血順著肌肉的紋路蜿蜒而下,他竟是靠著自殘來換取清醒!
“裴雲若,你好惡毒!”他赤紅著雙眼瞪我。
“婉瑩懷了我的孩子。”
“你想讓她進去,是想害死我兒子嗎?!”
他怎麼會知道?
上一世這個時候,他明明對此一無所知!
我如遭雷擊,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凍結。
一個荒謬又驚悚的念頭在腦海中炸開――他也重生了?
“裴雲若!”他咬牙切齒地逼近,“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惡毒!”
他站在我麵前低頭瞧我,帶著居高臨下的壓迫感。
“一個月後,我會八抬大轎娶婉瑩過門。”
“從現在開始,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什麼身份?”我抬起頭,直視著他猩紅的眼眸。
“妹妹。”
“我與你雖無血緣,可你既喊我一聲哥哥,就永遠隻能是妹妹。”
他頓了頓,目光落在我攥緊衣襟的手上,眼中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情緒,像是痛惜,又像是厭惡。
“不要再做那種下藥的齷齪事了。”
我忽然笑了,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原來他一直以為,那藥是我下的。
難怪上一世他恨了我四十年。
從始至終,他都認定我是為了得到他不擇手段的毒婦。
“好。”
我平靜地點頭,看著他手臂上還在淌血的傷口,聲音輕得像一陣風,
“祝你們......百年好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