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妹妹派惡徒將我淩虐致死。
隻因我不肯讓女兒給她獻血。
我抱著女兒死在醫館後,被鞭屍拋骨丟在亂葬崗。
我飄在半空,心一點點地涼透了。
......
雕花馬車剛在靖安侯府門前停穩,
管事來福便急匆匆上前,
“侯爺,夫人與小姐這兩年來,任憑屬下們翻遍了京城內外,也尋不到半點音訊。”
蕭景淵眉頭擰成了疙瘩。
車簾被侍女輕手掀開。
乳母懷中抱著的蕭明軒,呼吸細若遊絲,仿佛下一刻就要斷了氣息。
柳如眉的淚珠瞬間滾落,
“定是姐姐還在怨我,她寧可看著我的明軒沒命,也不肯幫我。”
“難不成要我死在她麵前,她才肯放過我,放過我的孩兒?”
蕭景淵冷著臉,喚人直往醫館開。
“分別兩載,她倒是膽子肥了,連我的信都敢扣押不回了。”
“況且念兒也是我的骨肉,我要見她合情合理,兩年前的滋味,她是還沒嘗夠嗎?”
蕭景淵怒火攻心,
“這般善妒成性,看來我蕭家的家法,是時候該撣撣灰了。”
柳如眉連忙搖頭,
“我隻求姐姐救救我的明軒,斷不想傷她分毫。”
“景淵哥哥,你告訴她,隻要她點頭,她要什麼我都能給,哪怕讓我一無所有,我也甘願。”
蕭景淵伸手將柳如眉攬入懷中,眼底的情緒複雜難辨。
片刻後,馬車停在了醫館前。
踏入這熟悉的醫館,蕭景淵恍惚間憶起兩年前,亦是這般光景。
他的明軒得了血枯症,急需血親之血續命,我拚了命也不願讓念兒去。
可為了救他的兒子,他竟派人將我的念兒強行擄走。
為防我前去阻攔,蕭景淵安排了一百名府衛守在醫館門外。
我在門外哭嚎著,
“我的念兒才四歲,她打小就有心悸之症,身子骨弱得風一吹就倒。”
“實在經不起失血啊!要獻血就讓我來,你們放過我的女兒吧!”
柳如眉隔著門板哭著朝我下拜,
“念兒不過是被輕輕紮一針,流些血罷了,可這救的是我兒子的命啊!”
“我知道姐姐恨我厭我,打我罵我我都受著,可我的孩兒沒做錯任何事,你別拿他出氣啊。”
我還沒來得及駁斥她這番顛倒黑白的話,就被蕭景淵一巴掌扇倒在地。
他居高臨下地睨著我,
“這是念兒作為姐姐的本分,你沒資格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