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五年前我“死”在江南,丈夫轉頭納了八十八房小妾。
隱忍多年,我帶著玉扣回長安,親眼看見女兒跪在庶子麵前舔一塊臟玉。
我反手扇翻那對母子,侯府護院一擁而上,棍棒加身時,我冷笑摸出皇室信物。
......
趁著官府換防的空隙。
我快馬加鞭趕回長安,隻想先看看我的女兒。
馬蹄剛在靖安侯府門前停穩,車簾外便傳來孩童的啜泣聲。
我心頭一緊,掀簾望去。
本該在琴房練琴的阿綰,正怯生生地站在一個錦衣婦人麵前。
那婦人嘴裏罵罵咧咧沒個停歇。
話音未落,她揚手便給了阿綰一記耳光。
阿綰瘦弱的肩膀顫了顫,竟真要往那石板上跪。
我飛身躍下車,反手便給了那婦人一記響亮的耳光。
阿綰嚇得小臉慘白,
"夫人快走!您打了她,我爹爹不會放過您的!"
我強壓著翻湧的氣血,
"她不過是個丫鬟,怎敢如此作踐你?"
她隻是咬著唇不說話,一個勁地催我快走。
那婦人捂著臉爬起來,
"哪來的野婦,敢在侯府門前撒野!"
"告訴你,在這長安城裏,我們侯爺就是天!你打了我,便是捅破了天!"
我冷笑一聲,
"蕭景淵說他是長安的天?那我今日便要掀了這天!"
我倒要問問蕭景淵,這五年他是怎麼照看女兒的。
竟縱容一個丫鬟騎到嫡女頭上作威作福。
我把玉牌交給家丁,讓她去傳蕭景淵回來。
不久後,家丁帶著碎掉的玉牌回話,
“侯爺說他不認得此物,莫要攪擾他。”
那婦人頓時嗤笑起來:
"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原來是個不知死活的瘋婦。"
我攥緊拳頭。
也是,五年杳無音信,誰還會記得那個早已被認定死在江南的原配夫人?
"走,我們回家。"
我含淚牽起阿綰的手,這五年虧欠的,我定要千倍百倍地補回來。
"打了我還想走?"
那婦人攔在麵前,笑得越發猖狂,
"在這長安城裏,別說帶走個小賤種,便是你這雙腳,也休想踏出侯府半步!"
她身後的小男孩也跟著趾高氣揚地挺起胸膛。
突然,阿綰從我手中掙脫,"噗通"一聲跪在婦人麵前:
"柳姨娘你就饒了這位夫人吧,她是無心之失。要罰便罰我,我替她受著。"
柳姨娘撇著嘴正要說話,那男孩突然指著地上的一塊玉佩:
"想替她賠罪?也行。方才你把我這塊暖玉撞掉了,撿起來擦幹淨,我就讓柳姨娘放了她。"
"好,我這就擦。"
阿綰連忙伸手去撿那塊羊脂白玉。
男孩卻一腳踩住玉佩,
"不許用水,得用舌頭一點點舔幹淨。"
阿綰的臉唰地白了,
"二郎,我是你姐姐啊,你怎能如此待我?"
"呸!誰認你這個野種當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