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後第十年,我被陳暮予強行剖腹取子,
他隻是看了那團血肉一眼,“你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並為了金絲雀的一句話,將幼子的骸骨,挫骨揚灰。
那是我們的第十年,也是母親離開的第十年......
可當我萬念俱灰,獨自站在天台邊時,
萬分厭棄我的男人卻又為何紅了眼,
嘴裏嘶吼的隻有兩個字,別跳。
......
陳暮予一腳踹開臥室門的時候,我正坐在嬰兒床邊,輕輕撫摸著孩子還未穿上的小衣裳。
我曾經看向他們有多歡欣喜悅,如今就有多痛徹心扉。
他大步上前,死死鉗住我的手腕,神色猙獰:
“許熙悅,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警告過你,別去招惹憐憐,你卻一次次地挑戰我的底線!”
說著,他猛地一甩,我失去平衡,額頭重重地撞上了身後的實木衣櫃,瞬間,一陣劇痛襲來,很快,一片紅腫浮現在額頭。
我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緩緩跪在他麵前,聲音沙啞:“對不起。”
陳暮予的眸光瞬間一緊,下意識地伸出手,似乎想要扶起我。但在看到我狼狽的模樣後,他的手像觸碰到了滾燙的烙鐵,迅速縮了回去,嫌棄地背到身後:
“許熙悅,你又在演什麼苦肉計?”
我緩緩搖頭,語氣如死水般沉寂:“沒有。照顧封情是我應該做的。不管她出了什麼事,都是我的錯。”
這十年來,隻要封情出了一點狀況,他便不由分說地將責任歸咎於我。
封情頭疼,他說是我故意引封情動怒;封情失足摔傷,他認定是我將她推下樓梯。
兩天前封情流產,醫生在她每天要喝的牛奶裏,檢測出了不該有的成分,他更是不分青紅皂白,一口咬定是我嫉妒作祟,謀害封情。
於是那天,他將我關進地下室,找來了私人醫生,硬生生地將我腹中七個月大的孩子活生生剖了出來,隻為給封情失去的孩子“陪葬”。
那是一個已經成型了的男嬰,隻是還未出世,就被父親殘忍剝奪了生命。
我緊緊咬著牙,在陳暮予麵前,努力維持著自己最後的尊嚴。過往的經曆讓我明白,此刻若表露哪怕一點難過,他定會懷疑我在故意示弱,隻為騙取他的同情。
陳暮予掃了一眼床上的小衣裳,臉色驟變,他猛地抱起我,將我扔到床上,雙手開始撕扯我身上的衣服。他靠近時,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散發著封情慣用的香水味。
胃中一陣翻滾,我抓住他的手,平靜地看著他:“我身體還沒恢複,改天吧。”
陳暮予先是一怔,隨後上下打量著我,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
“許熙悅,除了這具身體,你覺得你還有什麼能留住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