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身患木僵症的我在得知懷孕後,
第一時間回了A市,準備給老公一個驚喜。
卻沒想到,我竟看到宴如風摟著美嬌娘,和好友們慶祝他懷中剛滿月的孩子。
曾經相熟的好友,此時紛紛起哄:
“恭喜宴哥和婉清姐修成正果!這孩子幸好隨了婉清姐,要是薑月的孩子,說不定會跟她一樣得遺傳病!”
“當初要不是薑月挾恩圖報,宴哥怎麼可能會娶她!她恐怕想不到,宴哥早就在國內跟婉清姐在一起了。算了算了,大好的日子,不提她......”
直到我手中的包掉落在地,眾人才發現我的存在。
但被我撞破醜事,宴如風卻反過來質問我:
“誰讓你從國外跑回來的,能不能懂點事!”
後來我被綁匪劫持,他卻認定是我的惡作劇。
看著我滿身血汙的被綁匪帶走,宴如風毫無波瀾的阻止保鏢報警的動作:
“別管她,這肯定是她故意耍的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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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薑家老宅,我回來有什麼不應該?”
我看著跟我記憶裏,已經兩模兩樣的老宅,整個人還處在混沌當中。
別墅裏,到處都是孩子的玩具、小衣服。
就連桌椅的拐角,都被包上了乳膠。
每一處,都彰顯著宴如風對李婉清母子的在意。
宴如風將孩子交給李婉清,麵對我時,眉間帶著煩悶: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沒什麼好瞞著你的。”
“往後你隻要好好在國外待著,我會保你後半輩子衣食不愁。”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宴如風,聲音沙啞的質問他:
“你說什麼......宴如風,你是不是忘了,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父親的!”
“你說過你會好好對我的......”
聽到我又提起我爸,宴如風目光閃爍,最後隻能無奈的歎了口氣:
“阿月,別鬧了。再鬧下去,婉清和孩子將來會受議論的。”
聞言,我忍無可忍的一把將手提包砸向了他。
宴如風不閃不避,任由額頭被砸出紅印。
看到他這副放任我發泄的樣子,我心中卻更為悲涼:
“受議論?她李婉清敢當小三,還生下個私生子,他們活該受議論!”
隨著我話音落下,站在宴如風身後的李婉清抱著孩子,忽然跪在了我麵前:
“薑月,我知道你心裏對我有氣,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喜歡如風,不該妄圖得到幸福......”
“你有什麼怒氣都可以往我身上發,隻求你不要傷害如風,也不要羞辱我的兒子......”
“隻要你能消氣,我願意一輩子不要名分,隻求你同意我留在如風身邊,照顧兒子長大......”
就在這時,她懷裏的嬰兒也開始放聲大哭。
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兒子苦苦哀求我的樣子,
宴如風忍無可忍的大吼一句:
“夠了!”
他拉起李婉清,手臂死死箍住她的腰:
“婉清,有我在,沒人能欺負你們母子!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
說罷,他看向我的眼神裏再沒有從前的溫柔。
甚至不留餘力的當眾諷刺我:
“薑月,你別忘了,我們的這場婚姻,是你用你爸的命換來的!”
“靠搶得來的婚姻,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婉清!”
聽到此起彼伏的嘲笑聲,我不由得想起我爸病重時,對病床前的宴如風說:
“往後......小月就......就托付給你了......”
“你是好孩子......一定能讓小月幸福的......”
後來在我父親出殯那天,看著墓碑上我父親的遺照,
我哭著撲進宴如風的懷中:
“如風,現在我隻有你了......你會娶我嗎......”
磅礴的大雨裏,宴如風抱住我,低低的答了聲:
“會。”
後來我帶著整個薑氏,嫁給了身為宴家小公子的宴如風。
而宴如風也借著薑家,成功打敗幾位哥哥,成為了如今宴家的掌舵人。
可如今再回想,我卻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當初宴如風答應娶我時,猶豫的那幾秒。
原來自始至終讓我得到這段婚姻的,不是他愛我,而是我父親的遺願......
看到我蒼白的臉色,宴如風抿了抿唇,最終還是擺了擺手說:
“三天後是你爸的忌日,祭奠完你爸就趕緊離開。這兩天你就先住下,以後不要再回來了。”
“王媽,把她帶回房間。”
王媽是李婉清的人,聽到宴如風的話後,立刻粗暴的拉著我就往樓上拽:
“薑小姐,我家總裁夫人不怪罪你破壞了宴席,你也別在這兒討人嫌了!”
指甲陷進皮肉的刺痛,讓我一把甩開王媽的手。
看著周圍看好戲的眾人,我咬牙切齒的對宴如風咆哮:
“我才是你法律上的妻子,隻要我不離婚,她們一輩子都是見不得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