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先生,聽說您當年差點為初戀跳樓?”
麵對記者的犀利提問,金融圈新貴卻看向了我神色晦暗道:“不是差點,是已經跳了。”
是啊,是我親手推他下去。
而他,也將我的父親害成了植物人。
十年的糾纏折磨,如今竟再次重逢。
“老薛,當年畢業時咱說好30歲之前一定事業有成結婚生子,你這最後兩項追得上嗎?”
台下老同學調侃道,他卻笑了:“下周結婚,明年生子。”
恭賀聲不斷響起,我看向手機屏幕上的合照。
當初的約定,我已經超額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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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者還在提問,我卻沒了聽下去的心思。
我起身想要離開,卻和一個白裙子女孩相撞。
“不好意......”
我話還沒說完,便被一股巨力推開。
猝不及防下,我跌坐在地上。
我抬眼看去,剛好對上薛謹安那雙盛怒的眼眸。
“蘇念你怎麼還是這麼惡毒!”
我怔了怔。
已經好久沒有聽到有人這樣形容我了。
我嘴角不禁勾出一抹冷笑。
白裙子女孩眼底卻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蘇念......謹安的初戀?”
她輕聲呢喃道,並用目光將我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
“也不過如此嘛。”
我揚了揚眉,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一旁的老同學頓時嚇得渾身哆嗦,顫聲嘟囔道:“你瘋了?敢這樣和她說話?”
“當年老薛的追求者不過是挑釁了一句,她就直接把人打進醫院。”
薛謹安更是嚇得連忙將女孩拉到了身後,一臉戒備道:“鐘煙含是我未婚妻,你別想傷害她!”
我眼底閃過一抹無語。
這麼多年,還是這麼愚蠢又自信。
此時,記者們紛紛圍了上來。
“你今天來是挽回薛先生的嗎?”
“你是不是後悔了,想要和鐘小姐爭搶一番?”
......
接二連三的問題令我有些不知所措。
若我沒記錯的話,這可是現場直播。
那位看到的話,晚上還指不定怎麼折騰我呢。
我決定趕緊離開。
轉身的瞬間,薛謹安卻拽住了我的手臂。
“等一下!”
“你還沒給煙含道歉!”
我嘴角不禁勾出一絲冷笑:“她也配?”
那位老同學緊張的額頭直冒冷汗。
鐘煙含也紅了眼眶,麵露委屈。
薛謹安卻嗤笑一聲,看向我的目光滿是鄙夷:“你以為你還是當初蘇氏集團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嗎?”
說著,薛謹安伸出手攥住了我的下巴。
記者們見狀,瘋狂按動快門。
閃光燈不斷閃爍,我心情變得有些煩躁。
“鬆手!”
我冷冷道。
薛謹安卻毫不在意,手上的力道越發大。
“謹安,要不算了,蘇小姐也不是故意的。”
鐘煙含怯怯道,看向我的眼底卻滿是挑釁。
“寶寶,隻要傷害到你,就算是無意也必須付出代價!”
薛謹安溫柔的說著,卻在看向我的瞬間麵色一冷:“要麼磕頭賠罪,要麼我在整個A市封殺你。”
聞言,我低頭看向自己因剛才跌倒蹭破不斷溢出鮮血的手掌。
“你以為你是誰?”
我輕笑道,揚手便狠狠扇在了薛謹安的臉上。
啪!
整個會場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目光裏滿是震驚。
“謹安,你沒事吧?”
鐘煙含眼底焦急的看向薛謹安。
當看到他那又紅又腫的臉頰,眼底頓時湧出滿滿的心疼。
她踮起腳尖,想要替薛謹安吹一吹。
誰曾想,薛謹安卻一把將她推開。
“別碰我!”
說完,薛謹安看向我目光如刀:“你這個賤人!”
“你信不信我讓你和你那個死鬼父親一樣,變成隻會躺著的植物人?”
薛謹安語氣裏滿是憤怒和憎恨。
我卻不以為然的掏出紙巾,一點點將手上的血跡擦拭一盡。
“再狗吠,就不是一巴掌了。”
話音剛落,一道尖銳的女聲在我身後響起。
“蘇念,去死吧!”
我扭頭看去,瞳孔猛地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