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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謹安的妹妹薛婉瑜竟拿著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朝著我衝了過來。
我下意識朝後退去。
一隻手臂卻用力的推了我一把。
我扭頭看去,剛好對上鐘煙含那憎恨的目光。
我心中一冷。
居然栽到了這種黑心小白蓮手裏。
眼看那刀尖就要捅到我的身上,我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噗嗤!
匕首刺入皮肉的聲音響起,我卻沒有感到絲毫痛意。
我心底湧出一抹疑惑,睜開眼睛卻看到一個高大的背影擋在我身前。
我不由愣在原地。
鮮血不斷從薛謹安被捅傷的手臂滲出,我神情變得有些恍惚。
十年前,他也曾如此的奮不顧身,為我擋下綁匪的致命一擊。
那時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他了。
可是後來,我們從摯愛變成死敵。
我爸被他開車撞成植物人,她妹被我一把火燒毀容。
我和他之間永遠都回不到從前了。
“哥,你瘋了!”
“這個女人當初可是差點燒死我,你居然還要救她!”
薛婉瑜眼底滿是難以置信,因為過於激動臉上因燒傷留下的疤痕越發猙獰。
就連一旁的鐘煙含也一臉錯愕,目光有些委屈道:“謹安你......”
她欲言又止,但在場的人全部明白是什麼意思。
薛謹安不禁皺起眉頭,解釋道:“煙含,我隻是不想小瑜犯錯。”
鐘煙含點了點頭,神色晦暗不明。
反倒是一旁的記者,十分激動:“薛先生,您到底是怕令妹犯法還是怕蘇小姐受傷啊?”
薛謹安臉色頓時陰沉的仿佛能夠滴下水來,一言不發。
薛婉瑜卻十分氣憤:“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哥就是對一條狗心軟,也決不可能對蘇念那個賤人心軟!”
隨後薛婉瑜扭頭看向了我,眼底迸發出一抹濃鬱的恨意。
“蘇念!這些年你躲到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在找你,每天都迫不及待的想讓你嘗嘗我當初的痛苦!”
薛婉瑜伸出手輕輕摸向自己臉上的疤痕,神色有些癲狂。
我卻神情異常平靜。
當年的事,我沒有錯,也不後悔。
見我不說話,薛婉瑜越發憤怒。
她揚手便朝著我的臉扇去,卻被我抓住了手腕。
鐘煙含見狀,眼珠一轉:“蘇小姐,你把小瑜害成這副模樣,你就讓她打你幾下出出氣吧。”
我嗤笑一聲,目光變得冰涼:“剛才你推我的事我還沒找你算賬,你便迫不及待找死了嗎?”
鐘煙含麵色一白:“我......我之前為小瑜抱不平。”
看著她可憐的模樣,薛謹安心疼極了。
他將人攬入懷中,怒視我:“煙含又沒說錯!”
“別說三個響頭,你就算給小瑜磕夠三百個響頭都無法彌補她。”
“那你呢?”
我冷笑著看向薛謹安。
“薛婉瑜還能跑能跳,我爸卻和活死人沒什麼兩樣。”
“你是不是應該以死謝罪?”
薛謹安麵色一沉。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看著屏幕上不斷閃爍著的備注小公主殿下,薛謹安眼底湧出一抹鄙夷:“蘇念,你現在已經淪落到給別人當保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