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開庭前夜,男友周宴辭溫柔地幫我整理案卷,
叮囑我別緊張,說他會在旁聽席為我加油。
第二天法庭上,他力捧的小師妹林楚楚,卻拿出了一份完美克製我方關鍵證據的“殺手鐧”。
而我提交的U盤,恰好在那時“意外損壞”,無法讀取。
他坐在第一排旁聽席,西裝革履,戴著我送的領帶,
對我露出了一個混合著抱歉與無奈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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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官看著我,等我說話。
對麵的林楚楚,笑得好像已經贏了,那得意勁兒都快藏不住了。
旁聽席第一排,周宴辭一臉擔心的樣子,演得可真像。
他身上穿著我上個月給他挑的貴西裝,戴著我送的生日禮物,一條藍灰色的領帶。
他看起來,還是我那個長得帥、會疼人、什麼都能搞定的男朋友。
整個法庭的人都盯著我,眼神裏有同情,有看熱鬧,可能還有等著看我笑話的。
我的委托人,一個五十多歲的阿姨,臉都白了,緊張地看著我,嘴唇直哆嗦。她這輩子攢的錢,全都在這場官司裏了。
我的心,涼了半截。
接著,一股火又“蹭”地一下冒了上來。
這是我當律師三年來,接的最重要的一個案子。
對手是“宏業資本”這種大公司,我這邊,是幾十戶被他們坑了的小商販。
這個案子,我準備了足足半年。
我手上最重要的證據,一份能證明“宏業資本”合同有鬼的錄音,就在我交上去的U盤裏。
可現在,法庭的技術員急得滿頭大汗,翻來覆去就一句話:“法官大人,這個U盤......讀不出來,壞了。”
“壞了?”
我身後的委托人代表,那個阿姨,絕望地哭出了聲。
對麵的林楚楚,就是周宴辭一直護著的小師妹,假惺惺地露出一副可惜的表情,可她眼睛裏的高興勁兒,跟淬了毒的蜜一樣。
“江律師,這可怎麼辦呀?沒證據,我們是不是就要輸了?”她故意問,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所有人都聽見。
我懶得理她。
我的眼睛越過所有人,直直地盯著周宴辭。
他看著我,皺了皺眉,給了我一個抱歉又沒辦法的笑。
那張我親過無數次的嘴,無聲地對我說了三個字。
“對不起。”
嗬。
裝什麼裝。
就在十分鐘前,法庭說U盤壞了的時候,我手機響了一下。
是周宴辭發的短信。
“知許,算我欠你一次。這次的案子,對天衡律所很重要。”
天衡律所,就是他待的律所,也是這次“宏業資本”的代理。
他說的“勝利”,就是要讓林楚楚,一個剛畢業一年的新手,踩著我往上爬,一炮而紅。
我盯著那條短信,一個字一個字地看,看到眼都花了。
然後,我麵無表情地把短信刪了。
我的心臟,好像被一隻手死死地捏住了,不跳了,也不疼了。
就剩下一片又冷又空的地方。
我看著周宴辭,忽然笑了。
那笑肯定特別難看。
法庭裏安安靜靜的,所有人都以為我完蛋了,等著看我怎麼收場。
我舉起手,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對著法官,聲音清楚又平穩,一點都沒抖。
“法官大人,我還有備份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