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侄子偏科嚴重,我熬夜給他整理了幾個月的學習資料,幫他成績提了上來。
兒子期末考了全校第一,我高興,當即訂了馬爾代夫的機票,準備帶他去玩半個月。
結果出發前一天,我接到了教育局的電話,說我被舉報涉嫌“超綱補課”,要來家裏調查。
我一頭霧水,大嫂的微信就來了,是一張舉報截圖,後麵跟著一句理直氣壯的話:
“弟妹,你兒子把第一占了,那我兒子怎麼辦?你偷偷給他補課,對別的孩子太不公平了!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
我氣得眼前一黑,立刻給物業打電話:“哥嫂住的那套學區房,把他們的門禁卡都給我注銷了,對,他們沒資格住了。我兒子憑本事考的第一,她兒子不配沾這個光。”
......
“您好,是陸嘉禾的家長,岑蔚女士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公式化。
“這裏是市教育局,我們接到實名舉報。”
“舉報您涉嫌在家中對孩子進行超綱教學和違規補課。”
“我們需要明天上午到您家中進行調查核實,請您配合。”
我腦子裏“嗡”地一聲。
舉報?
超綱補課?
我看著手機屏幕,以為自己聽錯了。
為了獎勵兒子嘉禾期末考了全校第一,我剛訂好去馬爾代夫的機票。
半個月的假期,我們準備明天就出發。
現在,教育局要來調查?
我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手機“叮”地一聲,是大嫂文鴛的微信。
一張截圖,是我發在朋友圈的機票訂單。
下麵跟著一句話。
“弟妹,你兒子把第一占了,那我兒子陸哲怎麼辦?”
又一條信息緊跟著彈出來。
“你偷偷給他補課,對別的孩子太不公平了!”
“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
一股血直衝頭頂,我氣得眼前發黑。
舉報人,是她。
我想到過去那幾個月,幾乎每個周末,我都把她的兒子陸哲接到家裏。
陸哲偏科嚴重,基礎很差。
我一點點給他分析錯題,把初中三年的知識點全部打碎,揉成最容易理解的體係。
我熬了好幾個通宵,整理出厚厚一遝學習資料。
嘉禾用得上的,都給陸哲備了一份。
這次期末,陸哲從班級倒數,一口氣衝到了中遊。
文鴛給我打電話時,聲音裏全是笑。
“還是弟妹有辦法,比外頭那些一小時幾百塊的補習班強多了!”
可現在,她拿著我幫她兒子的這份心血,反手給了我一刀。
就因為我兒子考了第一?
就因為她覺得“不公平”?
胸口堵得厲害,我立刻撥通了丈夫陸鳴舟的電話。
大哥幾年前意外走了,留下文鴛和陸哲。
我覺得他們孤兒寡母不容易,處處幫襯。
沒想到養出了一條毒蛇。
電話接通,我把事情說了。
陸鳴舟沉默了幾秒。
“老婆,你別生氣。”
“大嫂她也是太焦慮了,一個人帶陸哲,你看她頭發都白了多少。”
“她沒什麼壞心思的,就是說話直。”
我心裏的火“噌”地燒了起來。
“她把我舉報到教育局,你管這叫沒什麼壞心思?”
“陸鳴舟,她現在是想毀了我兒子的名譽!”
電話那頭,陸鳴舟的語氣變得不耐煩。
“不就是個舉報嗎?又沒怎麼樣,你跟她解釋清楚不就行了?”
“為這點小事,你就要跟大嫂計較?”
“岑蔚我告訴你,要不是我,你能安心在外麵做你的事業?”
“我哥不在了,我這個做叔叔的,幫襯我大嫂和侄子不是應該的嗎?”
“你是我的老婆,跟我一起分擔不是應該的嗎?”
“你別忘了,你是嫁進我們陸家的!”
我氣得發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閉上眼,深吸一口氣。
再睜開時,眼睛裏隻剩下冰冷。
我找到物業經理的電話,撥了過去。
“王經理,把江景天城8棟1801的門禁卡,全部注銷掉。”
“對,就現在。”
“那套房子裏住的人,沒資格再住了。”
“我兒子憑本事考的第一,她兒子,不配沾這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