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早上,裴懷安穿好西裝,看著我說:
“真真,咱們去做個體檢吧。”
“周晴熙就那樣,冷血動物一個,檢查一下讓她閉嘴,反正我們心裏都有數,彼此就對方,哪來的病呢?”
我說了一聲好,低頭喝水。
但腦子裏想的卻是:
抽血要空腹,現在不能吃東西,等下檢查完去哪吃?小區門口那家豆漿油條不知道收攤沒有。
他正準備轉身,腳步頓了一下,視線鎖定在我臉上。
沒有委屈,沒有質問,沒有眼淚。
這似乎超出了他預設的反應範圍。
他可能不知道,這些情緒離我越來越遠了。
我沒有理會他,跟著來到裴家的私人醫院。
門口站著周晴熙。
看見我們後,她輕輕點點頭:
“別多想,沒有監視你們的意思,也不是針對誰,就是一個程序,安全一點對大家都好。”
她像是在解釋,更像在宣布一條既定規則。
我點點頭。
心裏想的卻是:
這張臉確實好看,她和裴懷安站在一起,身高差都契合得像是為鏡頭準備的。
背景、家世、能力、容貌,所有刻度都嚴絲合縫。
果然是郎才女貌。
裴懷安的目光在我和周晴熙之間掃了個來回,最後落在我臉上。
他眼神裏那點費解更深了,似乎在問我為什麼沒有屈辱或憤怒的情緒。
我麻木的跟著護士抽血。
站起身後,身體晃了一下,眼前發黑,扶住采血椅的扶手才站穩。
低血糖了。
周晴熙看著我的反應,沒說話。
她從手包裏拿出一疊紙,遞過來。
“簽了。”
上麵是打印好的條款。
一條一條,很清晰。
裴懷安伸手接過,翻了兩頁,眼神沉下去。
條款羅列清晰:
絕不以任何形式爭奪裴懷安先生及周晴熙女士未來婚姻存續期間的共同財產。
絕不試圖為裴懷安先生孕育子嗣,如意外懷孕,必須立即終止妊娠。
接受定期身體檢查(包括且不限於婦科檢查),確保無孕育可能。
在裴懷安先生與周晴熙女士公開場合出現時,保持至少五百米物理距離。
不主動聯係、騷擾裴懷安先生及周晴熙女士。
發生爭議時,無條件接受裴家或周家指定機構裁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