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的反抗,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個笑話。
當天下午,他們就強行給我辦理了出院。婆婆和陸婷婷像押解犯人一樣,一左一右地將我塞進車裏。
陸澤陽坐在副駕駛,全程沒有回頭看我一眼。
車子沒有回家,而是開到了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店門口。
“下車!” 婆婆粗暴地將我拽了出來。
我像一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被她們拖進了電梯,送到了頂層的一個總統套房門口。
“劉總就在裏麵等著,” 陸婷婷拿出房卡,臉上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嫂子,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好好伺候劉總,我們全家都會感激你的。”
我絕望地看著陸澤陽,“澤陽,最後一次,求你......別這樣對我。”
陸澤陽終於回頭,他的眼神複雜,有痛苦,有掙紮,但最終,都化為了冷漠。
“小諾,就當是為了晨晨。”
說完,他轉過頭,再也不看我。
“嘀”的一聲,房門開了。
婆婆和陸婷婷合力將我猛地推進去,然後迅速關上了門。
房間裏很暗,隻開著一盞昏黃的壁燈。
濃烈的雪茄味和酒氣撲麵而來。
劉總肥碩的身影坐在沙發上,看到我,他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
“陸太太,你可算來了,讓我好等啊。”
他拍了拍身邊的位置,“過來,坐。”
我僵在原地,雙腿像灌了鉛。
“怎麼?還要我請你?” 劉總的臉色沉了下來。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保持平穩。
“劉總,我和陸澤陽的婚姻,隻是名存實亡。您沒必要為了一個不相幹的女人,毀了您和陸氏的合作。”
“哦?” 劉總饒有興趣地看著我,“此話怎講?”
“陸澤陽在外麵,早就有人了。他之所以不跟我離婚,就是因為我父親手裏,有他想要的東西。您今天要是碰了我,就是得罪了我父親,到時候,陸澤陽為了自保,第一個就會把您推出去當替罪羊。”
這是我最後的賭注。
我賭他這種人,最是惜命,最怕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劉總眯起眼睛,審視著我,似乎在判斷我話裏的真假。
房間裏陷入了死一樣的寂靜。
突然,他的手機響了。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了電話,還按了免提。
“喂,婷婷啊,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傳來陸婷婷得意的聲音:“劉總,您就放心吧!我嫂子那個爹,就是個鄉巴佬,窮得叮當響,一輩子都沒出過省,能有什麼本事?我哥就是被她騙了才娶她的!您想怎麼玩就怎麼玩,出了事,我們陸家擔著!”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劉總掛斷電話,臉上露出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笑容。
“陸太太,你的故事編得不錯,可惜,你的家人,好像不太配合啊。”
他站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這個人,就喜歡玩人妻。尤其是你這種,看起來貞潔烈女,骨子裏卻不知道多騷的!”
絕望,像潮水一般將我淹沒。
我轉身想跑,卻被他一把抓住頭發,狠狠地摔在床上。
“跑?今天你就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他肥胖的身體壓了上來,撕扯著我的衣服。
我拚命地掙紮,用盡全身力氣反抗,指甲在他臉上劃出一道道血痕。
“賤人!還敢動手!”
他被我激怒,反手給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眼冒金星。
就在我意識模糊,以為自己今天在劫難逃的時候。
我摸到了床頭櫃上一個沉甸甸的煙灰缸。
沒有絲毫猶豫,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舉起煙灰缸,朝著他的後腦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砰!”
一聲悶響。
壓在我身上的重量,瞬間消失了。
劉總倒在地上,後腦湧出的鮮血,迅速染紅了地毯。
我愣愣地看著手裏沾血的煙灰缸,又看了看一動不動的劉總。
我......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