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猛然瞪著梁小蕙,眼神銳利如刀:
“那是我媽媽的東西,你不許碰!”
梁小蕙縮回手,無辜的看向顧予臣,像受了驚嚇的小白兔。
顧予臣輕輕撫摸她的頭,轉向我時又變成一張冷漠的臉:
“這裏沒有你媽的東西,隻有顧家的財產。”
“你想帶走我顧家的東西,得看我答不答應。”
他粗暴的撕開相冊,抖落一張張舊照片,飄飄忽忽落入火焰。
這張是小時候的媽媽,坐在外婆懷裏撒嬌。
這張是婚禮上的媽媽,一張笑臉明豔動人。
這張是我和媽媽的合照,她幸福的笑著,像是有了一輩子的寄托。
轉瞬間,笑臉變成了灰燼。
我的臉瞬間褪去血色,驚慌的跌坐在地,把手伸進火中去捧。
保鏢眼疾手快,把我從火盆一旁拉走,死死按在沙發上。
顧予臣把玩著剩下的照片,斜睨我:
“你很心疼這些東西?”
“那就好好記住這個教訓。”
他鬆開手,所有的照片都投入火中,化作黑色蝴蝶。
我的視線穿過蝴蝶,緊緊盯在他的臉上,一字一頓:
“顧予臣,你會後悔的。”
他彎了彎嘴角,眼神卻寒冷似冰,帶著不為所動的殘忍:
“不如你先告訴我,你有沒有後悔。”
“現在,你還要走嗎?”
我起身,一巴掌扇在他的左臉:
“這就是我的答案。”
然後往門外走去。
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保鏢拖了回去。
顧予臣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
“急什麼,顧家的東西沒都還回來,你走不了。”
他上下打量我,最後定格在我的胸前,神情惡劣:
“衣服是顧家買的吧。”
“脫了。”
我木然與他對視。
僵持了一分鐘,顧予臣哼笑一聲:
“不想脫也行,隻要你說聲你錯了,我就會大度的原諒你。”
話音剛落,我解開扣子,脫掉上衣。
又在他不敢相信的眼神中,脫掉裙子。
空氣有些發涼,我隻穿著內衣,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幾個保鏢偷偷投來眼神,在我腰間的皮膚上流連。
梁小蕙忽然開口:
“太太,內衣也是。”
她朝顧予臣嬌羞一笑:
“款式還是我挑的呢。”
顧予臣沒說話,隻是直直的看著我,眼神裏有翻湧的怒火。
我把手伸到背後,輕輕一勾。
內衣鬆鬆垮垮搭在我的胸前,與此同時,一件寬大的西裝籠罩下來。
顧予臣沉沉地看著我,眼神銳利得像要把我劈成兩半:
“滾。”
“我等你回來,像狗一樣求我。”
我走出別墅。
經過他時,隻是掃了一眼,如同略過路邊一個垃圾桶。
媽媽的葬禮如期舉行。
記者們不知道從哪得到消息,我一出現,立刻湧過來。
“顧太太,今天是您母親的葬禮,為什麼顧總沒有出現?”
“顧太太,外界風傳您與顧總即將婚變,請您對此作出回應。”
我停下腳步,對著距離最近的話筒:
“是真的,我和顧予臣馬上要離婚了。”
“還有一個消息,我會回到海城周家,替我母親在外婆跟前盡孝。”
“大家可以去寫新聞了。今天是我母親下葬的日子,還請大家給她最後的安靜。”
記者紛紛散開。
十分鐘後,這兩條消息登上了熱搜。
會議室,顧予臣正在聽取下屬報告。
無意中看到手機上的熱門新聞,眉頭緊緊皺起:
“周漣漪又在玩什麼花樣。”
“回到周家,怎麼可能。”
他推開椅子,匆忙離開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