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拖著一個老人,身上起著大片的紅疹,明顯是過敏。
我翻開他的衣領標簽,好家夥,我定製的優質衣服全換成了化纖絨。
那些排隊的人看到這一幕,直接把東西砸在我身上:
“臥槽,早就聽說這女的心腸壞,沒想到是真的,我還是去領那個女菩薩的吧。”
我被眾人推搡著摔倒,手指被踩得骨折。
等助理帶著保鏢匆匆趕來,我才得以掙脫。
我知道這一定是宋雅幹的好事。
當找到她時,她正帶著那一群員工坐在陰涼處,吹著風扇。
那一刻,我感覺氣血全部湧上腦門。
而宋雅看見我,陰陽怪氣道:
“喲,葉經理突然間出了這麼大的汗,該不會都是你親力親為吧。”
“那這樣,我可罪過大咯~”
我忍無可忍,衝上去將她抵在牆角:
“賤人,你是不是把我的物資換了。”
“你有證據嗎?”
“你再汙蔑我,等斯年哥要你好看。”
她梗著脖子,麵露嘲諷。
我們兩人都注意到頭上的大片牆塊搖搖欲墜。
“小雅,小心!”
突然,傅斯年猛地撲上來將宋雅帶到一旁,兩人在地上滾了三圈才停下。
宋雅看著轟然而下的石塊,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
“斯年哥幸好你來的及時,不然我的小命可要交代在這了。”
“哎呀,舒然姐好像被砸到了。”
宋雅看著被埋沒的我,故意拉長聲音:
“斯年哥,你怎麼先救我不救她啊,她才是你老婆。”
傅斯年瞳孔驟縮,趕緊上前查看我的傷勢。
石塊重重砸在我腹部,我吐出一口鮮血。
宋雅還想陰陽怪氣,傅斯年厲聲打斷:
“夠了,快送夫人去醫院。”
“舒然,你不能有事啊。”
他麵露焦急,手忙腳亂地抱著我趕往醫院。
卻在我被推進手術室的時候,接了個電話,一臉歉意地看著我:
“宋雅說找不到舞蹈老師,我得回去一趟。”
“你一向很堅強,會照顧好自己的對吧。”
我冷冷別過頭,一行眼淚劃過臉頰。
傅斯年腳步微頓,最後還是選擇離開。
我住了一個星期的院,他沒來看過一眼。
等我再回到重災區時,傅斯年正陪著宋雅練舞。
兩個人情意綿綿,宛若一對璧人。
一曲舞畢,宋雅的那些小姐妹紛紛鼓掌:
“我感覺小雅更像是傅太太呢。”
“對呀,對呀,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瞎說什麼呢?”
宋雅羞澀地低下頭,見傅斯年嘴角掛著笑意並未反駁,心頭也湧上一陣甜蜜。
宋雅的小姐妹眼珠子轉了轉,突然開始起哄:
“親一個,親一個。”
在那些起哄聲中,傅斯年俯身湊近宋雅。
餘光處,他瞥見我站在門口,猛地將宋雅推開:
“舒然你別誤會,她們年輕小姑娘就是愛瞎起哄。”
“你出院了,怎麼不讓我去接你啊?”
他很自然地轉移話題,我卻冷冷甩開他的手:
“別碰我。”
在他將我一個人丟在醫院的時候,我們之間的情義便消散了。
“好了,你別鬧小孩子脾氣了,明天就是哀悼會,今天不少領導要過來。”
“算算時間,他們也快到了。”
說說傅斯年哄著我,帶著我離開。
站在後麵的宋雅死死咬著唇,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