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雅身後跟著十幾位保鏢,抬著一箱箱物資。
“奶奶,你吃這個麵包,比較鬆軟。”
“叔叔,我看你腿上有傷,擦掉藥吧,我們隻能準備這些了,你不要見怪。”
她平易近人,瞬間吸收了一大波好感。
拿著藥的男人眼淚縱橫,感激地看著宋雅:
“謝謝女菩薩,有你真是我們的福氣,不像某些人隻知道耍假把戲。”
她毫不客氣地接受了讚美,繼續說道:
“物資是小事,十天後的哀悼會,我還有一份大禮送給你們,準保你們開心。”
我聽到她這話差點笑出聲,原來宋雅真打算跳女團舞。
十天後,全國禁娛,為其哀悼一天。
不少領導都會出席,她要是在那天胡來,那就有戲看了。
看著她手舞足蹈,我一時間不知道該誇她單純還是蠢。
可偏偏這套,把幸存者感動得痛哭流涕。
一時間,所有人都跪下來對著宋雅磕頭。
宋雅一高興,更加賣力地分發食物。
可她抬著的所有物資都是我準備的,把我的東西扣下給自己戴高帽,真行。
我三兩步走到她身前,抬起手。
啪——
宋雅臉上出現五個手指印,對上我森然的目光,她將想罵出來的話,又咽了下去。
“你不是說我準備的物資老套、沒用嗎?”
“我,我就是看他們餓極了,舒然姐你別誤會。”
宋雅怯生生地解釋,又來了,又是這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每次她露出這個表情,傅斯年便會冒出來給她出頭,這次也不例外。
傅斯年的手下抬著一箱箱物資擺在她腳邊,蠶絲被、瓜果蔬菜樣樣精美。
他示意保鏢發放,看向我的眼神很涼薄:
“東西我早就給小雅準備好了,你那些破爛她看不上。”
為了宋雅,傅斯年下足了血本。
宋雅雀躍地撲進他懷裏,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斯年哥,有你真好~”
那些幸存者也紛紛扔掉手裏的麵包,歡呼不已:
“我就知道女菩薩不是那樣的人,太好了,我們能吃頓飽飯了。”
“剛才那女的抬的是什麼玩意兒,真把我們當撿垃圾的了?”
指責聲愈演愈烈,甚至有人將吃剩的包裝扔到我臉上。
傅斯年微微一愣,替我擦拭臉上的汙漬:
“你要是不跟小雅作對,就沒這檔子事,你好好反省。”
“剛才是我駁了你的麵子,我給你配二十個人去幫忙登記受災信息好不好?”
打一個巴掌,又給一個甜棗,我早就習慣了。
但想著那些幸存者,我還是接受了他的補償,帶著人離開。
那些人手腳麻利,分工明確,替我節省了不少時間。
我這邊剛進入正軌,宋雅又帶著一群人上門挑釁。
她笑嘻嘻地湊到我身邊:
“舒然姐,你把人借給我唄。”
“我排練舞蹈缺人,我看他們相貌長得挺俊俏的,等用完了,我再還給你。”
看著她厚顏無恥的模樣,我冷冷的拒絕:
“做夢。”
宋雅全當沒聽見,直接給傅斯年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那些幫忙的人低頭看了眼手機,朝我訕笑道:
“經理,對不起,這些事你先忙著。”
宋雅哼著小曲瀟灑而去,留下一地狼藉。
看著排著長隊的幸存者,我別無他法,隻能自己發放。
天氣炎熱,又加上一箱物資足足有百來斤重。
很快,便累得直不起腰。
突然,我被猛地推到在地,一個小男孩站在麵前哭喪著臉:
“你這個壞女人,就是因為穿了你的衣服,我爺爺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