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級地震過後,死傷無數。
作為慈善企業家,我捐贈了幾十噸物資,吃穿用度麵麵俱到。
當我準備在哀悼日演講時,老公的小秘書卻撇著嘴,一臉不屑:
“每次都搞這套老掉牙的,一點新意都沒有,你根本不懂貧苦百姓心裏想要什麼。”
“他們剛經曆生離死別,需要精神寄托,我覺得跳一場女團熱舞最合適。”
我氣極反笑,直接讓她收拾東西滾蛋。
沒多久,傅斯年就找上了我:
“你把她開除了?
我麵不改色:
“對,開了。”
他沒什麼反應,隻是點了點頭。
可到了半夜,便讓保鏢將我套上麻袋,吊在了百米高的危樓上。
傅斯年的聲音冷得像冰:
“都什麼年代了,你還跟個老封建似的,年輕人有想法你就應該讓她放手去做。”
“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想清楚了再告訴我。”
他走後,寂靜的夜裏,隻有我壓抑不住的哭聲。
突然,餘震襲來,吊著我的繩索猛地一鬆。
我重重砸在地上,粉身碎骨。
再睜眼,我回到了小秘書說要跳女團熱舞的那天。
......
“舒然姐,你相信我,女團熱舞可以調動大家低落的情緒,肯定比你演講強百倍。”
宋雅急切地開口,身旁有著不少小姐妹幫她說話:
“對呀,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這種舞。”
“葉經理你老了,慰問這種事情就應該交給我們年輕人來做。”
看著和上輩子如出一轍的場景,我不禁笑出聲。
宋雅憑什麼覺得那些幸存者放著好好的物資不要,去看她跳舞?
見我無動於衷,宋雅突然開始抽泣,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
“是不是因為我和董事長走得太近,所以你才故意為難我。”
她看上去很委屈,仿佛是我欺負了她。
我默默倒數三個數,果然下一秒,傅斯年就將她護在身後,語氣中帶著威脅:
“答應她,不然我就收回城西那塊地皮。”
他言簡意賅,話裏話外都向著宋雅。
城西那塊地皮我競標了三年才拿下,他知道這能讓我妥協。
我死死咬著嘴裏的軟肉,直到鐵鏽味彌漫整個口腔,才鬆口道:
“好。”
傅斯年眼裏的冷意消散,看著蹦蹦跳跳的宋雅,嘴角彎了彎。
突然他想起了什麼,安撫我道:
“小雅年紀還小,你別跟她計較。”
“剛才是我語氣不好,我把城東的那塊地皮也讓給你。”
傅斯年語氣輕柔,指腹摩挲著我的臉。
“好。”
我壓下心頭的酸澀,轉頭就走。
婚姻的背叛讓我心碎,但眼下災後重建更重要。
地震幾乎毀了C市90%的建築,為了讓那些幸存者有落腳的地方,我找了最好的建築團隊,以三倍的價錢讓他們修繕臨時遮陽棚和休息台。
可這一路上,那些休息台空無一人。
衣衫襤褸的幸存者們頂著烈日,全部蹲在廢墟的角落。
我皺了皺眉:
“這麼大太陽你們不熱嗎,進去休息啊?”
沒有人搭理我,其中一個男人一口啐在地上:
“我呸,你裝什麼好人啊。”
“記者來采訪的時候就讓我們在裏麵休息,人家一走就把我們趕出來,誰能有你偽善?”
“修這些破台子,還不如來給我們送點吃的來得實在。”
我臉色一沉,難道物資還沒有發放下去嗎?
我帶著助理,直接找上了李監工。
原本應該在修繕的團隊,現在正悠閑地掛著彩色燈帶和氣球。
“怎麼回事?”
李監工看到我,差點從樓梯上麵摔下來,笑得很心虛。
“是宋秘書的主意,她說這一片廢墟太壓抑了,要裝飾下才好看。”
“那些幸存者穿得破破爛爛,影響美觀,宋秘書說等他們什麼時候穿新衣服了,才準進來。”
我壓抑著怒火,沉聲道:
“那物資呢?”
李監工還沒說話,一道嬌俏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
“現在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