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報前世救命之恩,我舍棄狐身,進入人類社會嫁給蘇兆言。
結婚六年,我耗盡六條命幫他死裏逃生。
他卻在我最虛弱時,打掉我腹中的孩子,替司機的女兒轉運祈福。
“雜種不配入我蘇家族譜,能討媛媛歡心是它的福氣。”
蘇兆言拽著我的頭發,硬灌十碗補藥給我,冷冷道。
“你抓緊時間恢複,多懷幾個流掉,替我和媛媛的孩子積福!”
我捂著喉嚨幹嘔,被他拖回房間,要了三天三夜。
等他終於放過我,懷孕的杜媛媛突然暈在門口,家中懂行的說要用九尾狐的心頭血入藥。
我苦笑一聲,主動將針管刺入心臟取血丟給蘇兆言。
再過三天就是我和他結婚七周年的日子。
也是這段孽緣結束的時候。
欠他的我還完了。
現在,我該走了。
......
杜媛媛醒來後,窩在蘇兆言懷裏哭得梨花帶雨。
“言哥,要不是有蘇夫人的血,我和孩子就危險了。”
“你要好好謝謝她......”
我對上蘇兆言的眼,隻從裏麵看到鄙夷。
“白恬,一會兒老爺子要見你,別做出這副死樣。”
他冷哼一聲,抱著杜媛媛回房。
一旁的管家塞給我一套火辣的連衣裙。
“先生說了,狐狸精要有狐狸精的樣,別裝清高端莊。”
我伸手接過,上麵的亮片劃破我的指尖,疼得鑽心。
晚上,我穿著裙子、化著濃妝出現在老爺子麵前。
向來最討厭狐媚子的他皺起眉頭,抬手給了蘇兆言一巴掌。
“逆子!你是不是又折辱你媳婦了!”
早知道老爺子會維護我的蘇兆言冷笑,伸手擦去唇尾的血。
“以前你逼我娶這隻畜生的時候,說我可以隻把她當玩物。”
“現在要我把她當寶?爺爺,你不害臊嗎!”
顏麵掃地的老爺子惱羞成怒。
蘇兆言嗤笑,掏出孕檢單扔到他臉上。
“媛媛懷孕了,她才是我的寶!嗬,不過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而已!”
說完,他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拽回房間,死死壓在床上。
無論如何瘋狂,我們之間都隻剩疼痛。
我咬緊牙關,始終都不肯開口。
這段可笑的婚姻還值得我說什麼?
“白恬!你裝什麼裝!叫啊,給我叫啊!”
被我平淡的反應激怒,蘇兆言掐住我的脖子,恨不得當場掐死我。
快要窒息的痛苦讓我忍不住掙紮起來。
我淒涼地睜開眼,伸手想推開他。
下一秒,房間門忽然被臉色蒼白的杜媛媛撞開。
她披頭散發,腿間全是血,驚恐地看著我們。
“言哥!毒,血裏有毒!”
赤身裸體的蘇兆言慌忙抱住她,大聲呼喊管家。
等管家和私人醫生趕來,虛弱的杜媛媛又昏了過去。
“杜小姐體內有傷胎藥,經排查,夫人抽血用的針管裏就有這種藥。”
醫生言之鑿鑿。
蘇兆言暴怒,扯著我的頭發將我摔在地上,抬腿猛踢我的小腹。
他用盡全力,我疼得渾身痙攣,五臟六腑都像要碎掉。
“白恬!你這個狼心狗肺的畜生!害了我爸媽不夠,現在又來害我的孩子!”
杜媛媛身下的血越流越多,我也被蘇兆言毆打得滿地吐血。
兩灘血融在一起,滋滋冒煙。
我昏死過去,意識陷入黑暗前,聽到蘇兆言說:
“如果必須挖了她的心才能保住孩子,那就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