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熊貓血的妹妹葉留枝肝臟衰竭,全家人花費千萬懸賞我的下落。
丈夫顧宴臣特意開了直播。
“十年前,我的妻子拒絕給雙胞胎妹妹移植肝臟,留下一封斷親書後離家出走。”
“是留枝不惜透支生命扶我青雲誌,我才有了今天。”
此言一出,全網罵我狼心狗肺。
顧宴臣一行人順著線索,來到福利院。
看到麵容與我極為相似的女人,立刻上前拳打腳踢。
甚至要女人捐出肝臟後,孕育八胞胎當葉留枝的儲備腎源。
女人一臉憤恨地嘶吼:“你們這是蓄意傷人,我要報警!”
顧宴臣才意識到認錯了人。
他們不知道,癌症晚期的我為了腹中的孩子,主動放棄治療。
早就死在了十年前。
......
看到顧宴臣把那個與我七分相似的女人打得奄奄一息。
我才終於明白,原來他恨我,早已恨進了骨血裏。
一縷殘魂飄蕩人間,執念未散,不過是為了親眼看著我的女兒長大成人。
可他們的出現,撕開了塵封十年的記憶。
那時候,我剛被診斷出癌症晚期,醫生說我最多隻剩半年。
可我不想死啊。
我還沒穿上最漂亮的婚紗。
還沒和顧宴臣並肩走過紅毯。
還沒聽見他說一句“我願意”。
可命運弄人,我偏偏在這時懷孕了。
為了這個孩子,我放棄了治療。
為了不讓顧宴臣痛苦,我選擇悄無聲息地離開。
後來,他們找上門,要我給葉留枝移植肝臟。
我拒絕了。
於是,葉留枝親手把我綁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裏。
一刀一刀活剮了我的肉,最後生生挖走了我的肝臟。
臨死前,我還聽見她嬌笑著偽造斷親書,對顧宴臣說:
“葉辭樹對自己的親妹妹見死不救,現在肚子裏還懷了別人的野種。”
顧宴臣信了。
從此,他再未提起過我。
不久後,婚禮如期舉行。
隻是新娘,換成了葉留枝。
我用最後一口氣,安排好了一切。
將女兒悄悄送進福利院,又耗盡積蓄,托人整容成我的模樣,代替我守在她身邊。
我知道,我的時間不多了。
魂魄如風中殘燭,隨時會消散殆盡。
可我不甘心啊。
我拚盡最後一絲力氣,衝著顧宴臣嘶吼。
“你的女兒就在這裏!帶她走…帶她離開這個地獄!”
顧宴臣終於動了。
可他卻隻是冷漠地甩了一遝錢給那個女人,嗓音涼薄:
“這些,夠了吧?”
女人捏著鈔票,笑得貪婪:“不夠呢,畢竟線索可是我提供的。”
“當麵告訴你的消息是,葉辭樹已經死了。”
顧宴臣身形猛地一僵,隨即冷笑出聲。
“葉辭樹那種冷血的女人,怎麼可能在乎別人?”
“她怕是把自己的命,都看得比什麼都重。”
我爸渾濁的眼裏滿是厭惡,跟著附和。
“禍害遺千年,她哪那麼容易死。”
女人見他們不信,幽幽歎了口氣,轉身帶他們走向福利院的後院。
荒草叢生的角落裏,立著一塊斑駁的墓碑。
她抬手一指。
“看,這就是葉辭樹的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