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雁塵冷然收回手。
“我不希望再從你嘴巴你聽到這種話了。”
“難道暖暖的伯父伯母當年的威脅還不夠徹底嗎?你要是再敢說一句暖暖爸媽的死是咎由自取,我就拔了你的舌頭。”
聞言柳雨眠猛地僵住,她顫抖著聲音難以置信地說: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知道真相......”
謝雁塵神色淡然:“是,因為真相太殘忍了沒必要讓暖暖知道,我可以付出一切去守護暖暖的天真。”
一瞬間柳雨眠渾身的力氣仿佛被抽幹,世界全部灰暗下來。
謝雁塵什麼都知道......
卻還是配合宋溫暖演一出為父母報仇的戲碼,不惜將柳雨眠和她媽媽也拖入這場玩鬧一般的戲劇裏,拿他們的生命取樂。
太痛了。
柳雨眠四肢百骸都像被灌了濃硫酸一樣被劇烈腐蝕著。
她死死咬著牙,歇斯底裏地朝謝雁塵大叫:
“滾開,你給我滾啊!”
“我永遠都不會給宋溫暖捐腎的!你你們這對狗男女遲早要付出代價!”
她抓起手邊的一切東西砸向謝雁塵,嚇得周遭所有醫生護士都鴉雀無聲。
謝雁塵的臉色驟然黑了下來。
他衝上前一把掐住柳雨眠的脖子,用旁邊的紗布一層層將柳雨眠的手給捆綁起來,然後狠戾開口:“捐腎這件事你沒得選,必須給暖暖捐!現在就給我送進手術室!”
這醫院謝雁塵有關係,自然沒人敢忤逆他。
護士們當即將瘋狂掙紮的柳雨眠給推進了手術室。
門關上的那一刻,柳雨眠徹底絕望,她死死地咬著自己的舌頭,在血液從嘴裏源源不斷流出來的時候哭著求醫生: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她是我的仇人,我不可能給她捐腎!”
“如果你們不放我走,我現在就咬舌自盡,到時候你們一樣交不了差。”
醫生無奈地看著柳雨眠,心裏的仁慈占了上風。
“好,我放你走。”
柳雨眠瞬間眼含熱淚,她感激地看著醫生:
“等會會有人送來一具假屍體,到時候你隻要裝做手術結束,把那個假屍體推出去就行了,一定不會有人刁難你的。”
她踉蹌著從手術床上爬下來,全然不顧身上的傷口和劇痛,一步步艱難地往外走,血痕幾乎拖了一地。
半個小時過去。
謝雁塵在門外焦躁地等著人將柳雨眠的腎臟取出來,好給宋溫暖移植。
終於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他立刻迎上去。
“腎臟取出來了吧,柳雨眠還好嗎?”
下一秒就見護士們講一個蓋著白布的床推了出來,醫生滿身是血遺憾地說:
“謝先生請節哀,柳小姐手術途中因出血過多已經去世了。”
“你說什麼?!”
謝雁塵如遭雷擊,他不肯相信地伸手去拽白布。
直到柳雨眠那張被鯊魚啃咬過的臉露出來,才徹底將他打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