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雨眠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後昏迷了很久。
一睜眼就見謝雁塵緊緊握著她的手,關切又緊張地說:
“眠眠你醒了就好,這次要不是你衝過來救了我,我早就死了。”
“我已經給你安排了最好的療愈團隊,哪怕你的腿真的這輩子都好不了要變成瘸子,我也會成為你的拐杖守護你的。”
他言辭懇切,仿佛真的掏心窩子一般。
可柳雨眠卻聽不進去。
她現在根本無法分辨謝雁塵究竟是真心還是假意。
隻想問一句:“謝雁塵,這場車禍真的是有人尋仇嗎?還是誰故意的?”
此話一出,謝雁塵肉眼可見地愣住。
他有些心虛地挪開眼:“當然是別人故意要害我才會把車開那麼快,眠眠你是不是摔倒的時候撞到腦子了,才會胡思亂想這麼多?”
他輕描淡寫地扯開話題。
之後更是為了做戲做全套,就在病房裏忙前忙後地照顧她,明明以前他隻會給柳雨眠隨便找一個護工了事。
看著他笨拙地為自己擦手臂和腿,柳雨眠隻覺得恍惚。
不是說碰她一下都覺得惡心嗎?為什麼還要做這些?難不成是怕她下一次不肯救了?
也對,畢竟她還沒被弄死呢,他們的殺人計劃可不能戛然而止。
正想著,病房的門忽然被推開。
就見宋溫暖穿著一身護士服走了進來,接過謝雁塵手裏的濕毛巾溫柔地說:
“謝先生,還是我來給柳小姐擦身子吧。”
“您這麼尊貴的手可不能用來做這種粗活兒。”
謝雁塵看見宋溫暖的那一刻,整個人都僵住了。
半晌後才回過神,有些不高興地皺眉,小聲地說:“你在做什麼?”
宋溫暖曖昧地湊近他耳語道:
“我在cos小護士呀,雁塵哥哥你不喜歡我這樣嗎?”
“我這樣穿難道不能給你平靜的生活帶來一點刺激感嗎?”
聞言謝雁塵的眸子瞬間晦暗不明,看了兩眼宋溫暖前凸後翹的護士服後,他才啞著嗓子說:
“你先去隔壁等我,我馬上就來。”
宋溫暖頓時得意地笑了。
臨走前還對柳雨眠拋棄一個不屑的眼光,仿佛在說:看見了嗎,你追求了三年都得不到的男人我隻需勾勾手指就能上手。
門關上後,謝雁塵再次為柳雨眠擦拭的動作果然粗魯草率了很多。
整個人顯得急不可耐。
甚至將柳雨眠被擦的濕漉漉的胳膊直接塞進被子裏就說:
“我先出去給你拿藥,等會過來。”
緊跟著便迫切地出了門。
柳雨眠靠著牆,仰頭自嘲地笑了聲,淚水一串串落下。
他們兩個人就這樣在她麵前竊竊私語,完全把她當作透明人一般不在乎。
而此時,隔壁的門並沒有關緊,一些曖昧不清的動靜就這樣闖入柳雨眠的耳朵裏,謝雁塵動情的低喘和宋溫暖嬌媚的呻吟夾雜在一起,讓人倍感惡心。
柳雨眠死死地攥著手,十個指甲嵌入掌心,痛得她臉色發白。
謝雁塵連碰她一下都不願意,卻在醫院就迫不及待地跟宋溫暖勾結在一起,原來愛和不愛真的這樣一目了然。
柳雨眠徹底心死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