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正要解釋。
他們卻趁我張嘴,抓著我的頭發將雄黃酒灌了下去。
我吐一口,他們灌三口。
林知言惡狠狠地掐住我的脖子,
“你不是喜歡裝柔弱嗎!雄黃酒都給你灌下去了,這下總能打得過了吧!”
身上像是有萬千螞蟻爬過。
我四肢瘋狂掙紮,拚命抓住能抓住的一切。
無意中碰到了林知言的臉。
她立刻捂住自己的臉,嬌聲尖叫道,
“廷之哥哥,她要殺我!”
她臉上有一個肉眼根本看不出的劃痕。
顧廷之臉色一黑,一掌摔到我臉上。
“許茹夢,你他媽別給臉不要臉!”
許知言撲倒他懷裏泣不成聲,
“我好心好意幫姐姐恢複活力,她居然要殺我!廷之哥哥,你要為人家做主.....”
顧廷之周身圍繞著低氣壓,看著我的眼睛要噴出怒火,
“林知言也是你能碰的!”
“給言言下跪道歉!”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從地上直起身子,吐出一口血沫,
“顧廷之,你當真覺得是我要殺她?”
顧廷之被我的直視怔住了,這時林知言裝模做樣勸他,
“哥哥,也許姐姐真的不是故意的,她就是太愛你了,不想我占有你...”
“她也配?!”顧廷之緊緊抓住林知言的手,
“知言,我隻愛你!”
下一秒,他一腳把我踢翻在地上,抓住我的頭發。
把我的頭狠狠往地上磕。
“給言言磕頭道歉!你不磕頭,老子幫你磕!!”
“我讓你害她!讓你害她!讓你害她!!”
眼前天旋地轉,我聽到頭骨碎裂的聲音。
我整張臉都腫了起來,連趴在我身上的惡鬼都嘲笑我是豬頭。
我疼得蜷成一團,林知言卻在一旁咯咯地笑著。
“哥哥,你真的好厲害哦!我好感動!”
顧廷之打累了,甚至換小寶在我身上跺了兩腳。
我的眼淚都要流盡了,無助地看著自己懷胎十月的骨肉狠狠踢上我的肚子。
一腳又一腳。
顧廷之更失控了,抓著我的頭發往樓梯拖去。
嘴裏不停咒罵,
“林知言,你不就是喜歡扮可憐嗎!那我就讓你扮個夠!”
我捂住腦袋,胸前的肋骨已經折斷了,疼得快要斷氣。
隻感受到他在將我拖下樓梯,拖了一層又一層。
直到我聽到烹炸的聲音,才喚回了一絲理智。
付廷之已經把我帶到了地下18層,我腳下就是咕嘟冒泡的油鍋。
我身上的惡鬼不慎掉了下去,他撲騰了幾下,就變成鍋裏漂浮的油炸。
顧廷之已經把我拽到鍋邊,我的腳裏油麵隻剩堪堪幾厘米。
“給言言道歉認錯!否則,我直接把你扔到油鍋裏去!”
“誰讓之前你搶言言的職位!還要殺死言言!”
我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顧廷之,卻怎麼也不能將他和當年那個純情大男孩聯係在一起。
我輕蔑笑出聲,
“顧廷之,我隻問你一句,你明知道林知言的身份不可能沒看過惡鬼纏身,為什麼還要設計害死我,到底是誰在撒謊!”
“你們讓惡鬼纏著我又啃又咬,而我隻是輕輕碰她一下,到底是誰想害死誰!”
“這麼多年來這一樁樁一件件,我捫心自問沒對不起誰,要殺要剮,請你自便!”
“這個歉,我許茹夢,不可能道!”
顧廷之被我氣得發瘋,
“好啊許茹夢,既然你這麼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憑我顧家的實力,弄死你跟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
話音剛落,我身體猛地失重!
我順著鍋麵開始向高溫的液體劃去。
求生的本能讓我死死抓住鍋邊。
超高的溫度讓我的手心瞬間和鍋邊融在一起。
可我清楚地知道,這樣撐不了多久。
掉進油鍋隻是時間問題。
顧廷之一臉陰狠地走到我的手邊,
看著我的臉笑得殘忍,
“許茹夢,我不妨實話告訴你。”
他說著,一根根掰下我緊緊抓住鍋邊的手指。
“我早知道你打算和我分手,也早就知道言言和你一樣不是正常人。”
“但沒辦法,這世界上隻有我顧廷之離開別人的份,還沒有誰拋棄過我!是你先要離開我的,是你先傷害我!你該死!”
他即將把我最後一根手指掰開。
我閉上眼睛,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一切。
滾燙的18層地獄突然傳來熟悉的寒意,下一秒我腳下的熱油頃刻間凝成了冰。
一位身穿黑衣,身手淩厲的男人從天而降。
他一腳將顧廷之踢開,
“誰允許你們傷害本王寵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