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陸續有人入場,好友也不再說話,默默等待開場。
我想了想,給季臨淵發了消息。
【心意收到了,算你識趣,在幹嘛?】
我看著他低頭拿手機,看見我的消息露出笑意。
【這個時間當然在公司了,今天可能會有些忙,回消息不會很及時,和你報備,免得你又生氣。】
我直接笑出來。
之前,我都不知道,他的謊話張嘴就來。
好友注意到我的舉動,看我一眼,又看一眼我的手機。
“嘖嘖,不是,你們倆夠了啊,這個膩乎勁。
“放過我這個單身狗好嗎,手機靜音,專心看演出。”
我照做。
等到阮星瑤上台,我看見季臨淵坐直身體,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聽過後,我知道,阮星瑤她有自信的資本,有這個能力被捧到這個地位。
進行到後半部分的時候,一曲終了,她站起來,客氣幾句。
之後看向季臨淵。
“今天我能站在這裏,要多虧一個好友的幫助。
“是他跑前跑後、忙前忙後,為我辦了這樣一個音樂會。
“現在,我想邀請他和我合奏一曲,季先生,你願意嗎?”
我睜大了眼睛。
好友也一臉見鬼看著我。
“季先生?漾兒,不會是你老公吧?
“臥槽,前頭那個站起來的,真的很像你老公,什麼情況?”
我按了按心口。
“不用懷疑,就是他。”
好友更加震驚。
“他不是在公司,果然,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讓她噤聲,別影響別人。
在一起這麼久,我從來不知道他會小提琴。
從前我吹嗩呐的時候,總想和他要是能跟我合奏就好了。
其實,他不是不能,隻是不願意。
他微微頷首,舞台美得像一副畫一樣。
鋼琴和小提琴完美融合,成就一場聽覺盛宴。
就和他們兩個人郎才女貌一樣,美輪美奐。
一曲結束,倆人對視一眼,拉著手謝禮。
“再次感謝季先生,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我們依舊默契十足。”
季臨淵滿眼懷念,還有一些不盡興。
“多年不曾碰過,獻醜了,唯有星瑤的鋼琴能讓我覺得音樂如此美妙。”
我笑了笑,隻是這笑伴著苦澀。
想當初我們結婚後,他看著我的嗩呐滿眼不讚同。
“漾漾,你的嗩呐很出色,但終究難登大雅之堂。
“我們這樣的人家,哪怕不會什麼樂器,也不能讓人戳脊梁骨不是。”
之後,我的嗩呐封起來,至今沒在吹過。
怪不得嫌棄我的嗩呐上不得台麵,原來心裏早有大雅之選。
等到音樂會介紹,好友拉著我去找季臨淵要個說法。
“我看他季臨淵是聾了,居然敢看不去我們民樂,我倒是要好好問問他,這是想出軌嗎?”
我們來到後台,並沒有看見他們倆。
反倒是隔壁的化妝間半掩著門,裏頭傳來說話聲。
“臨淵,今天真的謝謝你,沒有你,我也不能這麼快開起個人音樂會。
“時隔這麼多年,我們依舊默契,當年你問我的,我有了答案。
“季臨淵,如果當初我答應你,你還會另娶別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