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
管家有些為難地湊上來說:
「夫人,是少爺說,要白蘇小姐住這裏的,所以就......」
白蘇,就是腳踝有傷的那個女孩。
我記得她年紀最小。
從表現來看,也是最張揚的那一個。
也果然是敢隨意提要求。
我看向房間裏被更換過的一切,床單都是甜膩的桃紅色。
而我的東西被隨意地扔在地上,相框都摔得四分五裂。
一瞬間,我想直接衝到樓下。
先給她兩耳光再說。
反正他們這麼都光明正大,不顧廉恥。
我又何須再給顧修遠什麼麵子。
但我隻是輕輕關上了門。
「沒事,我睡客房。」
何必呢,又能怎。
置這個氣隻是浪費時間。
管家垂著頭不敢看我:
「少爺說......樓上的客房都要給姑娘住,讓您搬到......搬到貯藏室。」
好好好。
我倒忘了顧修遠在商海裏是如何翻雲覆雨,心狠手辣。
如今這股子決絕也是用到我身上了。
我一言不發下樓,在一眾調侃的目光中抱著被子走進貯藏室。
似乎聽到有人嚷了一句:
「修遠幹得好,就該讓這女人長長記性,當年你不顧反對非要娶她,讓她做了十年的顧夫人,享盡榮華富貴還不知足,居然還敢阻攔你傳宗接代,真是笑話!」
我靠在冰冷的房門上,有一顆很大的淚砸了下來。
貯藏室裏沒有床,我隻能把被褥搭在堆滿舊物的木箱上。
木箱表麵凹凸不平,硌得人脊背生疼。
翻來覆去很久,party終於結束。
外麵安靜下來。
昏昏沉沉剛要入睡。
就聽到一陣陣不堪入耳的聲音,夾雜著男人粗重的喘息和醉醺醺的渾話。
「蘇蘇,你好美......」
我蜷起微顫的手指。
默默翻了個身。
顧修遠是故意的。
故意在客廳就開始。
故意要讓我聽得清清楚楚。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沒了聲息。
我坐起身,點燃一支好久不抽的煙。
門卻被重重推開。
顧修遠滿身酒氣地走進來,脖間密密麻麻布滿紅痕。
他用戲謔的目光將我從頭打量到腳。
「怎麼?吃醋了?」
我指著門口:
「出去。」
他突然伸出手撫過我的麵頰,而後一個用力將我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