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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潤澤,那我們離婚吧,從今以後,我和裴家恩斷義絕,也不會再礙你的眼了。”
我看著裴潤澤,語氣失望又冷漠。
這也是我第一次提分開,這讓裴潤澤渾身一僵。
他眼中閃過訝然,隨即又冷笑道:
“孟時夏,拿離婚威脅我?你是蠢到忘了,孟氏集團依附誰而活嗎?”
話落,他拖著我來到許薑萊身前。
“先給小萊道歉。”
“跪地,磕十個響頭。”
我咬著牙,沒有動作。
“算了,潤澤,我終歸還是礙了時夏的眼,如今你的蠱也解了,我也該離開了。”
許薑萊紅著眼睛,委屈巴巴,說完話起身就要走。
裴潤澤霸道得將她扯懷中。
踢了我一腳,冷聲道:
“你要是再不道歉,十分鐘內,我會將孟氏的股票全部拋售,撕毀所有合約,撤走裴家的給孟氏的所有資金。”
我渾身一僵,裴潤澤向來雷厲風行,我知道他做得到。
屆時我再聯係沈羨安,已然來不及。
咬牙間,我顫抖著跪地,對許薑萊磕頭:
“對不起。”
......
十個對不起,十個響頭。
還盡了裴家所有的恩情,也散盡與裴潤澤的青梅竹馬之情。
“這才聽話。”
“小萊剛回國,對國內一切都還新鮮,從今天起,你就做她的貼身助理,帶她出去逛逛。”
裴潤澤滿意得點頭,又對我命令道。
“不許耍小心思!小心你的公司!”
他又警告一句,我無力得垂頭,後背的疼痛讓我再也支撐不住身體。
“啊!夫人的背上都是血!”這是,才有傭人驚訝得喊道。
裴潤澤這才看見,抱起我責怪道:
“怎麼自己受傷了也不說。”
我譏諷一笑,再也沒有應對的力氣,徹底昏死過去。
第二天,我的纏著滿背的繃帶,就被許薑萊拉了出去。
她拿著裴潤澤給的黑卡盡情消費,將沉重的奢侈品袋子都扔給了我。
不一會,我後背的傷口就又裂開了。
可她視而不見,還當著銷售的麵問我:
“時夏,你好歹也是裴夫人,不給自己買東西嗎?”
我搖頭,因為我卡裏的錢,根本消費不起。
裴潤澤說孟氏早就不比當年,讓我改一改自己的千金做派,永遠記得自己寄人籬下的身份。
因此,他每個月隻給我打1000元生活費。
從此,我被豪門圈排擠在外,從孟家千金成了窮酸的全職太太。
如今,裴潤澤卻對許薑萊慷慨大方。
許薑萊無視我的窘迫,叫銷售拿出店裏最好的包,放在我手裏。
“別謙虛呀,我知道你作為裴太太,有的是錢,快付錢吧,也給銷售妹妹衝一衝業績。”
銷售看我穿著普通,以為我是許薑萊的傭人:
“許小姐,你別說笑了,這種窮酸的女人,怎麼可能是裴少爺的太太。”
許薑萊嬌嗔了銷售一句:“那是你有眼不識泰山,現在就讓你們看看她的實力。”
說著,她從我的包裏翻出錢包,拿出卡往POS機上一刷,立刻顯示餘額不足。
而每一張卡,都是這個結果。
店裏的銷售立刻鄙夷得嗤笑道:“許小姐,你怕不是被她騙了吧,這不就是個窮鬼嗎?”
“你看她的衣服,背後全是印子,乞丐都穿的比她幹淨吧。”
我從小到大,從未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丟麵子。
臉色漲紅,我拉著許薑萊就要出去。
卻聽她大聲說:“時夏,裴潤澤怎麼可能沒給你錢,難道你拿這些錢去養別的男人了?怪不得你要和潤澤離婚!”
懷疑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拿審視目光看向我。
甚至還有人拿手機拍照,到處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