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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蜷縮著身體,睫毛上都掛著冰霜,一張嘴竟麻木到說不出一個字。
突然她臉色一變
“青黎,對不起。”
她眼眶一紅,泫然欲泣,
“我知道我霸占了聿白,但我的手廢了,不能沒有他......”
她放下杯子,走到我麵前,語氣悲憫又炫耀:
“隻要你把所有才華都給我,周太太的位置,我隨時可以還給你。”
話音剛落,一道黑影從屏風後衝出。
“啪!”
一記耳光,我偏過頭,耳中嗡鳴。
周聿白護住林雅,像暴怒的獅子:
“楊青黎!你就這麼見不得小雅好?”
“她這麼善良,你還用惡毒的眼神刺激她?”
臉上的痛還沒散,脖子就猛地一緊。
周聿白掐住我的脖子,將我死死抵在牆上,窒息感瞬間湧來。
“小雅再有任何差錯,我就讓你全家陪葬!”
他湊近我,呼吸滿是威脅,
我渾身一僵,停止了所有掙紮。
我捂著臉,指甲掐進掌心。
眼中含淚把靈感渡給了她。
我說完,周聿白猛地鬆手,我踉蹌著後退。
他眼裏閃過一絲心疼,他上前來牽我的手,而後眉眼緊蹙。
“青黎,你的手怎麼這麼冷?”
我壓下心中的酸澀,不動聲色抽回手,“我站累了,準備走了。”
周聿白卻執意捂住我的雙手,一邊往我手上哈氣,一邊說著責怪的話。
林雅瞬間委屈不已,抽泣著說,
“是我不好,身子重,睡過頭了,讓姐姐等在風雪裏,要怪就怪我吧。”
見周聿白沒有說話,她繼續說道。
“從明天開始,我再也不貪睡,絕不會再委屈了姐姐。”
周聿白放開我的手,轉頭將她擁進懷裏,
“小雅,不是你的錯。”
“你要她做什麼都是應該的。”
林雅依舊止不住哭。
周聿白狠戾地盯著我,
“你擺出這副樣子,就是為了現在的局麵嗎?”
“不過是站上幾個小時,再說小雅也不是故意的。”
“就覺得心中委屈,看來,是我平常對你太好。”
“去門口站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走!”
“否則我不介意聽停掉你父親的藥!”
我爸的心臟需要特供的一種藥,
當年是周聿白千辛萬苦托關係才找到這樣的藥,可如今竟成了威脅我的工具。
我僵硬轉身,在眾人鄙夷的注視下,直直站進院門口的積雪裏。
屋內很快傳來兩人旁若無人的親吻聲。
雨越下越大,男女的喘息聲也越來越刺耳。
我無聲地笑了,笑得肩膀不住顫抖。
周聿白,林雅。
你們的好日子,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