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蘇年,你別死啊!這事兒怪我,我不該讓你和他們對著幹的。”
他轉頭又罵起來:“該死的,你們憑什麼這麼對她!”
阿鬼衝過去想對蘇明哲拳打腳踢,但魂魄無法觸碰到人體,也無能為力。
我趴在地上,耳邊一片蜂鳴,聽到了阿鬼在頭頂上替我爭辯回懟。
雖然隻有我一個人能聽到,但卻真給了我些破釜沉舟的勇氣。
額頭流著血,我也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對暴怒著的蘇明哲嗤笑一聲。
“叫我小雜種?那你們姓蘇的也都是大雜種,老雜種!”
這話說完,連蘇瑤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剛清理完臉上的狗飯殘渣。
“你瘋了吧蘇年!”
爸爸也拍案而起,滿麵赤紅指著我的鼻子罵道:“真是平常慣壞你了!”
媽媽小心翼翼的替蘇瑤清理著頭發上殘餘的狗飯殘渣,慢條斯理的說道。
“家裏的狗不聽話,送到訓狗基地訓一段時間不就好了嗎?”
“來人把她給我綁起來!”
身邊的保姆和管家一擁而上,我現在幾乎沒有還手之力,輕而易舉被他們綁了起來。
阿鬼在我身邊轉悠著尖叫。
“啊啊啊,他們要帶你去哪兒!”
我被蘇明哲扔進了後備箱裏,一路顛簸最後背丟到冰冷的水泥地麵上。
周圍狗狂吠的聲音幾乎要把人的耳膜震碎,動物屎尿體毛的味道讓人作嘔。
這是蘇家的養狗基地,也曾經是我的噩夢。
聽到狗叫聲,我渾身忍不住戰栗起來:“不要,不要......”
這次隻是蘇明哲和蘇瑤帶我過來,蘇家父母並沒有來。
蘇瑤裝作不忍的說道:“哥哥,雖然姐姐今天這麼對我,可她最害怕的就是狗了,不會被嚇破膽吧。”
蘇明哲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敢欺負你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的!”
蘇明哲吩咐著養狗場的工作人員,蘇瑤趁著他背過身去,一腳把我的臉踩進泥地裏。
泥土裏的臭味鑽進我的口鼻。
“蘇年,敢把狗飯蓋到我臉上,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我被扔到了訓狗場地,周圍鐵籠子裏麵管著無數條大型惡犬,都流著口水虎視眈眈的看著我。
“少爺真的要把籠子都打開嗎?控製不住可是會要人命的!”
蘇明哲不耐煩:“讓你開你就開,哪那麼多廢話!”
隨著籠子應聲打開,我幾乎能感受到那些惡犬粘膩的口水滴在我身上的感覺。
我卻被綁住手腳,連跑都做不到。
阿鬼在上方緊張的看著我,有瞥向遠方的一片黑暗。
終於在那些惡犬馬上要撲上來時,訓狗場門口響起了警笛聲。
“我們接到有人報警這裏涉嫌故意殺人,是誰報的警!”
蘇明哲和蘇瑤被警察的到來嚇得心虛,我在場地中間終於像活過來了一樣。
“是我報的!他們要殺了我!”
嘈雜的人聲讓那些狗害怕的後退進籠子裏,我也在被警察解救下來。
我被送進救護車,蘇明哲和蘇瑤被帶上警車。
阿鬼跟著我一起上了救護車,在我床頭念叨著。
“幸好幸好,你還在後備箱了報了警,不然這下真要交代在那裏了。”
我扯出一抹笑對他說:“還有二十個小時。”
阿鬼一愣,才明白我說的是什麼意思。
給我一天的倒計時,由他來判斷哪些人該陪著我一起下地獄。
現在隻剩二十個小時了。
我在醫院檢查,身體殘破的程度讓醫生都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