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豪門文裏爹不疼娘不愛的真千金,永遠是家裏多餘的那個人。
在臨死前,我偶然救下一隻惡鬼。
惡鬼感激的對我說:“雖然我不能救你,但是等你死了,我在地府罩著你!”
我看著他真摯的臉,卻搖了搖頭。
“不用,幫我帶幾個人一起下地獄就行。”
他愣得鬼軀一震,“你不能因為你要死,就拉別人陪葬吧,我雖然是惡鬼但也是有底線的!”
我聳了聳肩,眼神微死:“看吧,連惡鬼都有底線,但有些人是真一點底線都沒有。”
“他們,想讓我死!”
......
惡鬼看著在地上撒潑打滾的我,無奈的扶了扶額。
看著我堅定的目光,他隻能退一步說。
“好好好,我可以幫你帶下去幾個人,但這些人隻能是惡人,標準......由我來把關。”
他補充道:“我隻給你三天時間。”
我爬起來搖了搖手指:“不用,一天就夠。”
從前下了班,我都是一個人走回家的,沒想到這次,身邊居然還跟了個鬼。
蘇家的別墅富麗堂皇,我身上的破舊衣服和這裏的環境格格不入。
我打開門,一股飯香進入鼻腔,餐桌上一家人已經其樂融融的吃上飯,沒人等我。
媽媽正給蘇瑤盛著雞湯看到我出現臉一下子垮了下來。
“你不好好上班,老是回家幹什麼,非要倒我們胃口,一看到你這飯都吃不下去了!”
這種刺耳的話,很難想象是一個母親對女兒說的。
連阿鬼都有些憤慨:“這說的是人話嗎,到了家連口飯都吃不上,還要被說倒胃口?”
他瞥向我想看我有什麼反應。
可讓他意外的是,我表情居然沒有絲毫變化,好像是習慣了一般,保持著沉默。
走到餐桌旁邊,一個驕橫的聲音從另一邊響起。
“姐姐,這個月的住宿費和飯費你還沒給呢吧,也不能白吃家裏的飯啊。”
我冷漠的抬起頭:“我不是月初就給過了嗎?”
蘇瑤滿臉嫌棄:“就你一個月叫那幾個錢,還不夠家裏狗一個月的狗糧錢!”
“要不然這樣吧,你去和小白一起跪著吃,我們就不收你多餘飯費了。”
她指著不遠處正在吃飯的一隻比熊示意。
我的胸膛劇烈起伏,還是什麼都沒說。
我身旁的阿鬼忍不住了,他氣的露出青麵獠牙。
恨鐵不成鋼的對我吼道:“你是包子?人家都把你當狗看了,還不懟回去,你這樣的人被人虐死也活該!”
我愣了一下,扯出一抹苦笑。
如果回懟有用的話,我現在應該農奴翻身把歌唱了。
我站起身,把不遠處小白的狗盆端了起來。
阿鬼在我身邊氣的要爆炸了:“不是吧,你真要吃狗糧?你這樣我不會再幫你了!”
我卻徑直走到蘇瑤身邊,在她興奮的眼神中,我一把把那盆狗飯蓋在了她臉上。
整個家裏陷入一片寂靜,所有人震驚的看著我,好像我現在被惡鬼上身了。
隻有身旁真正的惡鬼在拍手叫好。
“哈哈哈,這才對嘛,賤人就是應該連環十八掌......”
他還沒開心兩秒鐘,蘇瑤爆發出淒厲的尖叫。
她站起身揚起巴掌,卻被我給接住,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想打得過我這個勞作二十多年的勞動人民是不可能的。
除非她有幫手。
身旁的蘇明哲突然暴起,一腳踹在了我的腹部,我疼的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小雜種,你不想活了是吧,敢對瑤瑤動手,你以為仗著自己是真千金就可以隨便欺負她?我們蘇家隻認她一個孩子!”
我被一腳踩住了背,感覺呼吸困難。
頭頂上卻又傳來一陣劇痛,蘇明哲把剛才那個狗飯盆子砸在了我頭上。
瞬間有溫熱的血液順著頭皮滑了下來,我像死了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阿鬼急得在我身邊團團轉,可他一個鬼根本沒法在我活著的時候幫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