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腦海裏反複回放著剛才傅雲澈的眼神和他說的話。
待在他身邊,哪裏都不要去。
或許,這樣也不錯。
至少,在他的羽翼之下,我可以暫時不用那麼堅強。
窗外的夜色越來越濃,城市的燈光璀璨如星河。
我和傅雲澈,就像兩隻同巢的鳥,在暗夜裏,各自織著屬於自己的網。
等待著獵物落網的那一刻。
書房裏,傅雲澈坐在電腦前,屏幕上顯示著密密麻麻的資料。
但他的目光卻沒有聚焦,腦海裏反複回放著剛才在客廳裏的畫麵。
他指尖似乎還殘留著她腰肢的纖細和溫熱,那觸感像電流一樣,讓他心神不寧。
他知道自己剛才差點失控,差點就越過了那條不該逾越的界線。
他是她的養兄,即使沒有血緣關係,
這層身份也像一道無形的枷鎖,束縛著他洶湧的愛意和占有欲。
前世的悔恨和痛苦還曆曆在目,他不能再失去她一次。
所以,他必須克製。
哪怕心底的火山早已噴發,表麵也要維持著冰冷的平靜。
他打開加密文件夾,裏麵是他這幾天查到的所有證據。
溫蕊購買特殊藥材的記錄、
周煥寧給私人醫生的轉賬憑證、周煥鈞體內殘留的微量毒素檢測報告......
每一條證據,都像一把鋒利的刀,指向那對狗男女。
他的眼神越來越冷,周身散發出駭人的寒氣。
周煥寧,溫蕊。
這一世,我不會再讓你們有機會傷害她。
我會把你們欠她的,欠煥鈞的,連本帶利,一一討回來。
他關掉電腦,走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璀璨的夜景。
隔壁房間的燈還亮著,那是他特意讓傭人留的夜燈。
他知道,她怕黑。
前世她死後,他在她的日記裏看到過這句話。
那時他才知道,那個在舞台上光芒萬丈的女孩,竟然也會怕黑。
而他,卻從未給過她一盞可以依靠的燈。
這一世,他要做她的光,她的鎧甲,她的一切。
哪怕這份感情是禁忌,是罪孽,他也在所不惜。
因為,她是他失而複得的珍寶,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意義。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明天把周煥寧和溫蕊的所有行程都發給我。”
掛了電話,他又看了一眼隔壁房間。
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隨即又被冰冷的狠厲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