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走出咖啡廳,冬日的陽光照在臉上卻沒有一絲溫度。
楚婕的話還在耳邊回蕩,那些刻意炫耀的細節像刀子一樣割著我的神經。
我低頭看了看微微隆起的小腹,手掌輕輕覆在上麵,感受著裏麵那個小生命的跳動。
三個月前醫生告訴我懷孕的消息時,我第一反應是恐懼。
不是因為這個孩子不受歡迎,而是害怕曆史重演。
上一次懷孕的經曆像噩夢一樣刻在記憶裏。
傅寒川發現後直接把我押到醫院,連哄帶騙讓我簽了手術同意書。
那次手術差點要了我的命。
大出血後我在ICU躺了三天,醒來時傅寒川就坐在床邊,手裏拿著最新款的愛馬仕包。
"別想著用孩子綁住我。"
他說,"我不會娶你,但你可以繼續留在我身邊。"
我接過那個包,笑得像個稱職的情人。
從那天起我就明白了,在傅寒川眼裏我永遠隻是個玩物。
他給我優渥的生活,昂貴的禮物,唯獨不給尊重和承諾。
手機突然震動,屏幕上跳出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
我點開一看,是傅寒川和楚婕在酒店房間的親密照,照片角落的日期顯示是昨天。
緊接著又一條消息進來。
"他昨晚在我這裏,說你已經是個過去式了。"
我平靜地把手機放回口袋。
楚婕的手段太拙劣,她不知道這些照片對我已經毫無殺傷力。
現在的我隻想保護好肚子裏這個孩子,給他一個沒有算計和傷害的成長環境。
轉過街角時,一輛黑色邁巴赫突然急刹在我麵前。
車窗降下,露出傅寒川那張輪廓分明的臉。
"上車。"他命令道,聲音冷得像冰。
我沒有動。"有事就在這裏說。"
傅寒川的目光落在我腹部,眼神瞬間變得危險。
"孩子真的不是我的?"
"不是。"我回答得很幹脆,"是我老公的。"
"你真的結婚了?"
他猛地推開車門走到我麵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什麼時候的事?和誰?"
我掙脫他的鉗製,後退一步拉開距離。
"三個月前。對方是個大學教授,我們很相愛。"
這個謊言我說得很順暢,實際上我確實在兩個月前登記結婚,隻是為了給孩子一個合法的身份。
傅寒川的表情變得猙獰。
"打掉它。"他咬牙切齒地說,"我可以給你雙倍補償。"
"不可能。"我直視他的眼睛,"這個孩子對我很重要。"
"重要?"他冷笑,"就像上次那個一樣重要?最後還不是乖乖聽話打掉了?"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捅進我心裏。
但我沒有表現出任何波動,隻是平靜地說。
"這次不一樣,我有老公,有家庭,這個孩子會得到完整的愛。"
傅寒川突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力道大得讓我皺眉。
"你以為我會相信?明天上午十點,聖瑪麗醫院做親子鑒定。如果你敢不來..."
他沒有說完,但威脅的意思很明顯。
"隨便你。"我拍開他的手,"但結果隻會讓你更難看。"
他最後瞪了我一眼,轉身上車揚長而去。
我站在原地,直到尾氣散盡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我知道傅寒川不會輕易罷休,但現在的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他擺布的女孩了。
回到家,我立刻給老公發了消息。
他正在國外參加學術會議,聽到傅寒川出現後立刻表示要趕回來。
"別擔心,"我回複他,"我能處理好。你專心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