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不要......”

看著身後滿嘴黃牙，麵目可憎的男人，我拚了命地敲響房門。

母親和弟弟剛走不久，我甚至還能聽到碎銀子在錦囊中晃動的聲音，

可任憑我如何哭喊求助，錘門錘到指甲斷裂流血，卻再沒等到門打開。

我不明白，明明自己隻是出於善意救人，怎麼會把自己害到如此地步。

抬頭看見男人令人作嘔的麵孔，撇見他身後在尖銳的桌角，心一橫。

“嘭”

鮮血順著額頭流下，恍惚之間我心中隻有唯一的念頭，如果再來一次，我絕不再心軟。

“發什麼愣呢？還不去給你繡娘做飯，莫不是想餓著我那乖孫？”

母親死死揪住我的耳朵。

再度睜眼時，簷角銅鈴正叮當作響，我躺在柴房的稻草堆上。

麵前是凶神惡煞的母親，右耳火辣辣的疼。

看著身上的衣服，我知道，我重生了，回到弟妹臨盆那一日。

隻因我是頭胎出生的女兒，讓母親作為當家主母受了冷落

於是自我幼時起，便從未被她喜歡過。

尤其是當弟弟出生後，他更是將我當做丫鬟仆役用。

家中所有臟活累活都派給我做。

一日隻給一頓飯，是家裏小廝都不願意吃的餿飯，冬天隻能穿著夏天的單衣過冬，

小時候，弟弟吃噴香的燒肉。

而我隻因為饞，偷吃了一口他剩下的豬油渣，便被母親灌下一整碗滾燙的豬油。

從此傷了脾胃，整個人長得幹癟瘦小。

“你還敢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