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琛杳無音訊五年後,回來時身後跟著一對母女。
這個女人我認識,是他的青梅。
他抱著的女孩邊盯著我,邊示威著叫他“爸爸”。
而我們的女兒卻躲在我身後,怯生生喊“叔叔”。
我沒有吃醋,更沒有撒潑。
隻是把準備了五年的離婚協議拿了出來。
......
厲琛回來了。
他站在我家門口,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和一個小女孩。
小女孩仰著頭,脆生生地叫他"爸爸"。
我站在玄關處,手指不自覺地掐進掌心。
五年了,他執行完任務回來,第一件事就是給我這樣的"驚喜"。
"南梔。"他叫我的名字,聲音低沉,和以前前一樣。
我點點頭,目光落在他身邊的女人身上。
她看起來很年輕,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樸素,正局促地抓著衣角。
"這是沈佳宜,還有她女兒小雨。"
厲琛簡短地介紹,"佳宜的丈夫是我戰友,他......"
"犧牲了?"我打斷他,語氣平靜得連我自己都驚訝。
厲琛點頭:"臨終前托我照顧她們。"
我看向那個小女孩,她正怯生生地躲在沈佳宜身後。
大概四五歲的樣子,和厲琛沒有半點相似之處。
"進來吧。"我側身讓開,轉身走向客廳,沒看厲琛伸過來的手。
客廳裏,小雅正在玩積木。
聽到動靜,她抬起頭,好奇地看著陌生人。
"小雅,這是......"我停頓了一下。
"叔叔好!"
不等我介紹,女兒就甜甜喊人了。
厲琛的表情僵住了,他蹲下身,想摸小雅的頭,卻被她躲開。
"媽媽,他是誰?"小雅躲到我身後,小聲問道。
"他是......"我深吸一口氣,"他是你爸爸。"
厲琛猛地抬頭看我,眼神複雜。
我避開他的視線,抱起小雅:"該睡午覺了。"
把小雅哄睡後,我回到客廳。
厲琛和沈佳宜坐在沙發上,氣氛尷尬。
"南梔,我們需要談談。"厲琛站起來。
我倒了杯水,在他對麵坐下。
"談什麼?談你這五年音訊全無,還是談你突然帶回來的'家人'?"
"任務需要保密。"他皺眉,"至於佳宜和小雨,我答應過戰友要照顧她們。"
"所以你就把她們帶回家?"我放下水杯。
"厲琛,我們已經五年沒見了。你知道我是怎麼過的嗎?"
他沉默片刻:"對不起。"
"不用道歉。"我站起身。
"客房在二樓,你們可以住下。但有一點,別讓小雅聽到那個孩子叫你'爸爸'。"
晚上,我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五年前的記憶不斷浮現。
那時我剛懷孕三個月,厲琛突然接到任務通知。
臨走前,沈佳宜來家裏找他,說是有重要的事。
他們在書房爭吵,我聽到沈佳宜哭喊著"你不能丟下我們"。
我推門進去,看到沈佳宜抓著厲琛的手臂。
"怎麼回事?"我問。
厲琛還沒來得及解釋,沈佳宜就衝我喊。
"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懷孕了,厲大哥不會不管我們的!"
我震驚地看著厲琛:"什麼叫做'不管你們'?"
"她丈夫是我戰友,臨終前......"厲琛試圖解釋。
"又是戰友!"我打斷他,"厲琛,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你不是救世主!"
爭吵中,沈佳宜突然衝過來推我。
我下意識地擋開她,她卻摔倒在地,額頭撞在桌角上,頓時血流如注。
厲琛立刻抱起她衝向醫院,臨走前隻丟下一句。
"南梔,你太讓我失望了。"
那天晚上,我一個人在家,肚子突然劇痛。
醫生說是情緒激動導致的先兆流產,需要臥床休息。
一周後,厲琛執行任務離開,一走就是五年。
這期間,我隻收到過三封簡短的信,內容都是"一切安好,勿念"。
我撫摸著小腹,幸好當年孩子保了下來。
如果沒有小雅,我不知道日子該怎麼過。
第二天早上,我被小雅的聲音吵醒。
"媽媽!有個小妹妹在我們家!"她興奮地跑進臥室。
我揉揉眼睛,跟著她下樓。
餐廳裏,小雨正坐在厲琛腿上吃早餐,沈佳宜在一旁溫柔地看著他們。
這一幕刺痛了我的眼睛。小雅從未享受過這樣的父愛。
"媽媽,我也要爸爸喂!"小雅拉著我的手說。
厲琛抬頭看我,眼神複雜。
我抱起小雅:"爸爸很忙,媽媽喂你。"
早餐後,厲琛叫住我:"南梔,我們需要談談小雅的事。"
"沒什麼好談的。"我冷淡地說,"這五年你不在,我們過得很好。"
"我知道你恨我。"他低聲說。
"但小雨的父親是為救我而死的,我欠他們母女一條命。"
我冷笑:"所以你打算用我們的婚姻來償還?"
"我不是這個意思。"他皺眉,"隻是暫時照顧她們,等佳宜找到工作......"
"隨便你。"我打斷他,"但別指望我會接受這種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