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即將晉升為高級合夥人時，律所空降了一位牛津法律碩士。

一個實習生，和我競爭首富厲硯寒的獨家委托。

我以為我手到擒來，隻因為我和厲硯寒隱婚三年。

然而厲硯寒卻和實習生簽約，拒絕了我。

我看到實習生戴上鑽戒，我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後來，我主動申請去戰區當人權律師。

厲硯寒，是我不要你了。

......

我站在律所會議室裏，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無名指上的婚戒。

老板剛剛宣布的消息還在耳邊回響。

"誰能簽下厲氏集團的法律委托，誰就是下一任高級合夥人。"

白萌萌就坐在我對麵，她今天穿了一身米色套裝，襯得膚色格外白皙。

我注意到她聽到這個消息時眼睛亮了一下，隨即又恢複成那副溫婉可人的模樣。

"楚律師，"會議結束後她叫住我，"聽說你和厲總有些交情？"

我停下腳步，轉身時已經調整好表情："隻是校友關係。"

"這樣啊。"她微微歪頭，發絲垂落在肩頭，"我還以為你們很熟呢。"

我沒有接話，走出律所大門時，我給厲硯寒發了條消息。

"晚上回家吃飯嗎？有事想和你商量。"

手機很快震動："加班，不用等我。"

我盯著屏幕看了幾秒，把手機塞回包裏。

這已經是這周第三次了。

晚上九點，我坐在書房整理案件資料。

厲硯寒推門進來時帶著一身寒氣，領帶鬆鬆垮垮地掛在脖子上。

"還沒睡？"他走到我身後，手指搭在我肩上。

我合上電腦："想和你談談律所的事。"

他倒了杯水，在我對麵坐下："什麼事？"

"老板說誰能簽下厲氏的法律委托，誰就能當合夥人。"

我直視他的眼睛，"我想接下這個案子。"

厲硯寒的表情變得嚴肅。

"楚晴，即使是妻子，我也不會破例，公司有公司的規矩。"

我的心沉了下去，結婚三年，他第一次這麼明確地拒絕我。

"白萌萌也會來爭取這個委托。"我輕聲說，"你寧願給她？"

"商業決策無關私人感情。"

他重新戴上眼鏡，"如果她的方案更好，我會選擇她。"

我點點頭，轉身離開。

轉身回到書房，重新打開電腦。

屏幕上是厲氏集團近三年的法律糾紛彙總，我花了整整一周時間整理的資料。

手機震動起來，是顧言發來的消息。

"聽說白萌萌已經開始準備方案了，她今天約了厲氏的法務總監吃飯。"

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幾秒，回複道："正常競爭而已。"

顧言很快又發來一條："你就不著急？"

我沒有立即回複。

事實上，從昨晚厲硯寒拒絕我那一刻起，我就明白這場競爭不會因為我們的婚姻而有所傾斜。

他向來如此，公私分明到近乎冷漠。

第二天一早，我比平時提前半小時到了律所。

推開辦公室門時，發現白萌萌已經坐在我的位置上，正翻看我的案件筆記。

"早啊楚律師。"她抬頭衝我微笑，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我在等你呢。"

我放下公文包，平靜地說："這是我的辦公室。"

"我知道。"她合上筆記本，終於站起來。

"我隻是想看看競爭對手的水平。"

她今天穿了件淺粉色襯衫，襯得整個人青春洋溢。

"說實話，你的筆記很詳細，但缺乏創新點。"

我沒有接話，走到辦公桌前開始整理文件。

白萌萌靠在桌邊，突然壓低聲音："我聽說你和厲總不隻是校友關係？"

手指微微一頓，我繼續將文件分類："律所有規定，辦公時間不談私事。"

"好吧。"她聳聳肩。

"不過我想告訴你，我昨天約了厲總單獨談方案，他說很期待我的創意。"

她故意在"單獨"兩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我抬頭看她："祝你順利。"

白萌萌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平靜，她皺了皺眉，轉身離開時高跟鞋踩得很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