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出校門時,徐暖小聲問我:"真就這麼算了?"
我搖搖頭:"明天陪我去取婚戒吧,定製的應該做好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徐暖來到珠寶店。
店員取出那對鉑金戒指時,林佳柔不知從哪得到的消息,又出現了。
"這對戒指我要了。"她指著櫃台裏的戒指對店員說,"多少錢都行。"
店員為難地看著我:"沈小姐,這是您定製的......"
"我出雙倍。"林佳柔掏出信用卡,"反正他們用不上了。"
我拿起戒指盒:"已經付過全款了。"
"沈婉儀!"林佳柔突然提高聲音,"你偷我錢包!"
她拽住我的包,"大家快看,這個女人偷東西!"
店員和顧客都愣住了。徐暖正要上前,秦斯墨匆匆推門進來。
"怎麼回事?"他皺眉問。
林佳柔立刻撲過去:"阿墨哥,她偷我錢包!就在她包裏!"
秦斯墨看向我,眼神複雜:"婉儀,把包給她檢查一下。"
我直接把包倒過來,東西散落一地。
沒有錢包,隻有那對婚戒滾到秦斯墨腳邊。
他彎腰撿起來,神色有些恍惚:"這是......"
"我們定製的婚戒。"我拿回戒指,"現在歸我了。"
林佳柔臉色發白:"阿墨哥,你說過要和她分手的!"
秦斯墨沒理她,反而追上正要離開的我:"婉儀,戒指能不能......"
"不能。"我打斷他,"就像我們的分開,沒有商量餘地。"
當晚,我接到徐暖轉來的電話。
秦斯墨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婉儀,我們見一麵吧。"
"沒必要。"
"就最後一次。"他語氣急切,"明天我婚禮前,有些話必須當麵說。"
我沉默了一會兒。
"說什麼?說你如何背叛七年感情,還是說你怎麼和秘書搞在一起?"
"婉儀......"
"秦斯墨,"我打斷他,"我們已經結束了。"
掛斷電話,我看向收拾好的行李箱。
徐暖推門進來:"機票訂好了,明早八點飛瑞士。"
"謝謝。"我摩挲著那枚男戒,"江丞知道我要去嗎?"
"他說在機場等你。"徐暖猶豫了一下,"你真決定和他結婚了?"
我點點頭:"至少他懂得什麼是忠誠。"
第二天天還沒亮,徐暖的手機就響了。
她接起來,表情變得古怪:"秦斯墨逃婚了,現在在我家樓下。"
我拉開窗簾,看到秦斯墨穿著禮服站在雨中,手裏拿著手機。
"要見他嗎?"徐暖問。
"不了。"我合上窗簾,"我們該去機場了。"
兩小時後,我和江丞在登機口彙合。
他接過我的行李箱,什麼也沒問,隻是輕輕握了握我的手。
飛機起飛時,徐暖發來一條消息:"秦斯墨看到你和江丞在一起的視頻了。"
我關掉手機,望向舷窗外的雲層,雨滴在玻璃上劃出蜿蜒的痕跡。
"要喝點什麼嗎?"
江丞輕聲問道,他的手自然地搭在我座椅扶手上。
沒有越界,卻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我搖搖頭,突然看見停機坪上有個熟悉的身影在奔跑。
那個穿著濕透禮服的男人,不是秦斯墨又是誰?
"怎麼了?"江丞順著我的視線看去。
秦斯墨瘋狂地向我們的飛機揮手,甚至試圖衝破地勤人員的阻攔。
即使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我也能看到他臉上的絕望。
"沒事。"
我收回目光,將遮光板拉下。
"一個無關緊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