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司上市當天，我看著秦斯墨單膝下跪，向他的小秘求了婚。

合作夥伴紛紛阻止。

“阿墨！你就不怕婉儀知道了鬧分手嗎？”

“萬一她撤資怎麼辦？”

秦斯墨一意孤行。

“佳柔為我吃了太多苦，喝酒喝出胃出血，作為男人我必須負責。”

“至於婉儀，她有我的愛就足夠了，不會爭名分的。”

我沒興趣再看，隻發送一條短信。

“我需要個結婚對象，你來嗎？”

......

秦斯墨回家時已是深夜。

我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行李箱攤開在腳邊。

他推門進來，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領帶鬆散地掛在脖子上。

"還沒睡？"

他走過來，身上帶著淡淡的酒氣，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我抬頭看他。

"公司上市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他愣了一下，隨即露出笑容。

"想給你個驚喜，等過幾天慶功宴，再正式宣布。"

"是嗎？"

我站起身，走到他麵前。

"那林佳柔的求婚戒指，也是給我的驚喜？"

秦斯墨的表情凝固了。

他下意識摸向西裝內袋，那裏確實有個方形的凸起。

"婉儀，你聽我解釋。"

他抓住我的手腕。

"佳柔這幾年陪著我應酬，把胃都喝壞了。醫生說她不適合再喝酒，可她為了公司......"

"所以你要娶她？"

我甩開他的手。

"那我呢？七年了，秦斯墨，我們在一起七年。"

他皺眉。

"婉儀，你一向最懂事的。佳柔現在這樣，除了我沒人會要她。但你不一樣，你那麼優秀......"

我聞到他身上那股香水味，是林佳柔常用的那款。

記憶突然清晰起來，上周他襯衫領口的口紅印，也是這個品牌。

"你和她在一起多久了？"我問。

秦斯墨移開視線："這不重要。婉儀，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會變，隻是多一個人......"

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屏幕上"寶寶"兩個字刺眼地跳動著。

"我接個電話。"他轉身走向陽台，聲音壓得很低。

"怎麼了？......別哭，我馬上過來。"

掛斷電話，他匆匆拿起外套："佳柔胃病犯了，我得去醫院。"

"現在？"我看著他，"淩晨兩點？"

"她疼得厲害。"秦斯墨已經走到門口，"婉儀，我們明天再談。"

門關上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格外刺耳。

我站在原地，看著攤開的行李箱，裏麵整齊地疊著幾件常穿的衣服。

手機屏幕亮起，是徐暖發來的消息。

"怎麼樣？他解釋清楚了嗎？"

我沒有回複，隻是合上行李箱，拎起包走出門去。

夜風吹在臉上，帶著初秋的涼意。

徐暖打開門時，我手裏的行李箱輪子還在微微轉動。

"進來吧。"她什麼也沒問，接過我的箱子，"客房收拾好了。"

我坐在她家客廳的地毯上，手裏捧著一杯熱茶。

徐暖從酒櫃裏取出一瓶紅酒，給我倒了半杯。

"喝點吧，"她說，"暖暖身子。"

酒精滑過喉嚨，灼熱的溫度讓我終於找回一點知覺。

我開始講述這七年的點點滴滴。

從創業初期的艱難，到公司逐漸步入正軌，再到我發現的第一條曖昧短信。

"上周我洗衣服時，發現他襯衫領口有口紅印。"

我盯著酒杯，"他說是應酬時不小心蹭到的。"

徐暖歎了口氣："你打算怎麼辦？"

"分手。"我說得很平靜，"我要讓他剛上市就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