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人醒了?”
男人的嗓音如魔音貫耳很是動聽,這句‘夫人’貌似透著幾分寵溺,可他的眼神分明冒著寒光。
他恨她,這是柳春兒解讀到的唯一信息,可對她來說,他還活著,卻是上天對她最大的恩賜。
五年前,她是他搶上山的壓寨夫人,他是狼王山上的響馬,誰會想到,生離死別後的今日,她是相府千金,他成了常勝將軍。
她跪趴在他腿邊,抓住他的長袍,柔聲懇求:“將軍,求你放過嬤嬤和桃香,一切都是我的錯,如今我與你奉旨成婚,皇命難違,你想如何處置我都可以。”
其實她想說,此生我再也不會離開你。
他彎腰伸手勾起她的下巴,唇角翹起點弧度:“聽說夫人出生便沒了母親,與奶娘感情極為深厚,情同母女。”
“是。”柳春兒癡癡的望著他,再次顫聲哀求:“她倆傷的很重,需馬上看大夫,求將軍救救她們。”
嗬!兩個奴婢她都如此在乎。
閻寒風眼中冷芒更甚了,語氣卻更溫和寵溺了:“五年不見,春兒還是這般善良可人。”
一個蛇蟲鼠蟻都不忍傷害的女人,卻毫不猶豫的往他傷口上抹毒,害他九死一生、萬劫不複,這得對他有多厭惡?
他擄她上山,一年的水乳交融,她不再哭鬧,也不再逃跑,他以為她是願意跟他了,卻沒想,她是臥薪嘗膽,想要了他的命。
想起不太愉悅的往事,他沒了陪她演戲的耐心,直起身走向狗籠,隨意打開兩個狗籠,四隻獵犬躥了出來。
柳春兒瞬間白了臉:“寒風,你要幹什麼?不......”
四隻獵犬出籠後,朝著躺在地上的倆人圍了過去。
“將軍饒命,饒命......”丫鬟桃香嚇得掙紮了一下,輕輕一動腹部的傷口便不停的溢血。
“求將軍......莫要傷害......小姐。”奶娘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隻是瞪大驚恐的眸子。
閻寒風邊解鎧甲邊朝著柳春兒走過來,唇角保持著那抹冷笑:“今日你我成婚,免了繁文縟節,隻剩個洞房花燭夜,未免有些枯燥,增添點趣味如何?”
“寒風,求你不要這樣......”柳春兒早已淚流滿麵,連滾帶爬的往奶娘丫鬟身旁撲:“別傷她們!走開!唔......”
脖子一疼,他抓著鐵鏈把她扯了回來。
柳春兒隻感覺脖子火辣辣的疼,被這麼猛力一扯差點斷氣。
男人高大的身子鋪天蓋地的籠罩了她,刺啦一聲撕開她的嫁衣......
“咳咳咳......”她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與他冒著寒光的雙眼相對,心口像被戳了個血淋淋的洞,她痛得掙紮的力氣都沒了,聲淚俱下的哀求:“寒風不要,求你放了嬤嬤和桃香,她們是無辜的,我求求你......”
他抬手撫摸上她不斷溢出淚珠的眼睛,開口語氣溫柔的滴水:“春兒很在乎這倆奴婢?”
“在乎,在乎,求求你......”
她話沒說完,隻聽他對著四隻獵犬一聲令下:“殺。”
‘汪汪汪......’四隻獵犬朝著奶娘和丫鬟惡狠狠的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