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世,老公和兒子上演綁架戲碼。
我拿著錢趕到倉庫的時候,
被幾個老黑壓在身下。
等我在醫院醒來,
床頭放著法院的離婚傳票,
電視上正播放兒子的證詞。
“是媽媽主動脫下衣服,爬上床的。”
......
時鐘指向19:45。
我猛地睜開眼,胸口還殘留著墜樓前的窒息感。
這裏是我的辦公室,熟悉的百葉窗,桌上沒簽完的合同。
不是醫院,更不是18樓的天台。
我沒死?
指尖掐進皮膚,清晰的痛感告訴我這不是幻覺。
桌上的電子日曆顯示著日期,正是周景深打電話說周予安被綁架的那天。
距離那個毀滅一切的電話,還有五分鐘。
倉庫裏的畫麵不受控製地湧進來。
馬鵬亮帶著幾個混混堵住我,周景深站在角落舉著手機,鏡頭對準我被撕扯的衣服。
“直播效果好點。”
他低聲對馬鵬亮說。
“不然怎麼讓她身敗名裂。”
“記得錄像,這可是重要證據。”
我在床上瘋狂高喊著救命。
周予安就站在他旁邊,看著我被按在地上,眼神裏沒有一絲波瀾。
我隱約聽到周景深問馬鵬亮。
“這幾個老黑哪裏找的?”
馬鵬亮得意的說。
“這都是剛從國外來的,聽說身上都帶著病。”
我心如死灰。
隻想痛快死去。
後來我躺在醫院,腹部的傷還在滲血,離婚傳票和法院指派律師的名片一起放在床頭櫃上。
電視裏正在直播庭審,周予安穿著幹淨的校服,對著鏡頭說。
“是媽媽主動脫下衣服,爬上床的。”
那一刻,我覺得渾身的血都凍住了。
我掏心掏肺養了十五年的兒子,我傾盡所有扶持的丈夫,聯手把我推進了地獄。
一同蠶食著我的血肉。
他們要我的錢,還要我的命,最後連名聲都不肯留下。
18樓的風很大,吹得我頭暈目眩。
跳下去的時候,我好像看到周景深在樓下抽煙,嘴角勾著笑。
跳下後幾秒內,我想如果有來生。
我一定那那對禽獸親手推進地獄最深處。
“林總?”
門口傳來助理的聲音。
“您臉色不太好,需要休息嗎?”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惡心。
“不用,幾點了?”
“19:47。”
果然,三分鐘後,手機震起來。
屏幕上跳動的“老公”兩個字,像是催命的符咒。
這一世我要把這要命的符咒貼到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