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一輩子我窩窩囊囊地被老公和他的女兄弟綠了一輩子。
再睜眼,我重回懷孕時,腦子裏還多了個專治綠茶的嘴替係統。
這次我沒哭沒鬧,隻笑著看他們表演“兄弟情深”。
反手就把他隻有三分鐘的事全抖出來
“要不要撒泡尿照照自己?真以為誰都吃你這套綠茶配渣男?”
那個突然出現的男人,卻在深夜掐著我的腰說。
“姐姐真的不喜歡綠茶嗎?”
......
我記得紀慕白最後一次來看我時,身後跟著妝容精致的江可妮。
兩人手挽著手,像看一個笑話似的俯視病床上的我。
江可妮還假惺惺地遞來一束枯萎的玫瑰,
“葉芙,你也別太怨慕白。“
“要怪就怪你自己身子弱,連個孩子都保不住,還占著紀太太的位置不放”。
我當時氣到渾身發抖,卻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相攜離去,任由無邊的黑暗將我吞噬。
意識消散的最後一刻,我心裏隻剩下對這對狗男女蝕骨的恨意。
若有來生,我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唔......”
額頭突然傳來一陣鈍痛,我猛地睜開眼。
映入眼簾的不是醫院慘白的天花板,而是我房間裏熟悉的水晶吊燈。
柔軟的真絲床單裹著我的身體,床頭櫃還放著一杯溫牛奶。
我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胸口,那裏平坦而溫暖,沒有插滿管子,也沒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再低頭看向小腹,雖然還不明顯,卻能感受到一絲微弱的生命氣息。
這是我懷孕兩個月時的狀態!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回到這個時候?
就在我混亂之際,一個冰冷又機械的聲音突然在我腦海裏響起。
“檢測到宿主強烈複仇意願,符合綁定條件,‘人間清醒嘴替係統’正式激活。”
我嚇了一跳,差點從床上滾下去:“誰?誰在說話?”
“宿主您好,我是‘人間清醒嘴替係統’。“
“致力於幫助您擺脫懦弱,手撕渣男賤女,奪回屬於您的一切。”
係統的聲音不帶任何感情,“鑒於宿主上輩子因過度隱忍,被紀慕白、江可妮長期精神打壓。“
“最終含恨而終,本係統將自動為您篩選最優反擊話術,替您說出所有不敢說的話。”
我愣住了,手指微微顫抖。
上輩子我就是太軟弱了,江可妮一次次打著“好兄弟”的旗號黏在紀慕白身邊。
穿著我的衣服,用我的護膚品。
甚至在我麵前炫耀她和紀慕白的“過往趣事”,我都選擇了忍氣吞聲。
紀慕白更是把我的退讓當成理所當然,一邊享受著我的付出,一邊和江可妮不清不楚。
最後還聯手奪走了我家的公司,讓我落得家破人亡、病死醫院的下場。
如果真的有係統能幫我反擊,那該多好?
“宿主無需懷疑,當前時間為您懷孕三個月,紀慕白一小時前剛答應為您補辦婚禮。”
係統的聲音再次響起,“溫馨提示:紀慕白已帶著江可妮及一眾朋友抵達樓下。“
“預計一分鐘後進門――他們此次前來,名為商量婚禮細節。”
“實則是江可妮想借機用‘兄弟情’作掩護,炫耀她在紀慕白心中的特殊地位,順便羞辱您。”
果然,係統的話剛落,門外就傳來了紀慕白爽朗的笑聲。
還有江可妮那故作粗糲、實則矯揉造作的附和聲。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翻湧的恨意。
“哢嗒”一聲,門鎖轉動,紀慕白率先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定製西裝,嘴角掛著慣有的風流笑容。
“芙芙,醒啦?快過來,我帶可妮和朋友們來幫我們參考婚禮方案。”
他身後的江可妮穿著寬鬆的工裝褲,頭發隨意地紮成一個丸子頭。
手裏還拎著個塑料袋,裏麵裝著幾串烤串,一進門就把烤串往茶幾上一扔,大大咧咧地說。
“喲,嫂子這肚子都顯懷啦?“
“看來我們紀大少最近沒少‘努力’啊!”
“想當年這貨,跟個毛頭小子似的,第一次跟我去網吧包夜。”
“看到屏幕上那點東西就臉紅。”
“要不是我罵他沒出息,他現在指不定還是個雛兒呢!”
“說起來,我還記得大學的時候。”
“我和慕白還有另一個朋友玩得可瘋了,三個人擠在一張床上,現在想起來還覺得好笑呢。”
她說著,還故意拍了紀慕白的後腦勺一下,那熟稔的樣子,仿佛她才是紀慕白最親近的人。
客廳裏的朋友都尷尬地笑了笑,沒人敢接話。
上輩子我聽到這話,隻覺得渾身不自在,難堪又惡心,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卻隻能小聲說“別在這麼多人麵前說這個”。
結果被紀慕白瞪了一眼,說我“放不開”。
可這次,不等我開口,係統的聲音就直接通過我的嘴說了出來。
“是挺好笑的,畢竟不是誰都能把聚眾亂搞說得這麼清新脫俗。“
“你是不是有特殊癖好啊?”
“畢竟也不是誰都能把自己的不堪過往當光榮事跡到處宣揚。”
“還是說真的很爽啊?讓你這麼難忘?紀慕白這麼厲害嗎?”
這話一出,客廳裏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江可妮身上。
江可妮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恢複了那副“哥倆好”的模樣。
拿起一串烤串遞到紀慕白嘴邊,嬉皮笑臉地說。
“哎,你看看你媳婦,還跟個小姑娘似的愛吃醋!“
“想當年咱們去野外露營,你晚上凍得直哆嗦,還是我把外套給你裹上。”
“你抱著我胳膊睡了半宿,第二天醒了還說‘可妮你身上比熱水袋還暖和’,這話你忘了?”
“現在有了媳婦,就把你兄弟我拋到腦後啦?”
紀慕白張嘴咬了口烤串,笑著推了她一把:“少在這胡說八道,那時候不是太冷了嘛!”
兩人之間的互動親昵得過分,完全沒把我這個正牌女友放在眼裏。
紀慕白嚼了兩口烤串轉頭皺著眉看向我,語氣帶著責備。
“葉芙,你怎麼回事?可妮好心來幫我們參考婚禮,你怎麼能說這種難聽的話?“
“我和可妮就是純純的兄弟情,你別整天胡思亂想,無理取鬧!”
“兄弟情?”
係統再次接管我的聲音,語氣裏滿是嘲諷。
“紀慕白,你對‘兄弟情’的定義還真是特別。“
“兄弟會穿著你女朋友的睡裙在你房間過夜?”
“兄弟會在你女朋友懷孕的時候,天天給你發曖昧信息說‘想你了’?”
“兄弟會拿著你女朋友送的生日禮物,轉頭就說是你特意買給她的?”
我一邊聽著係統替我說出這些上輩子我敢怒不敢言的話。
一邊看著紀慕白的臉色從錯愕變成鐵青。
心裏積壓了多年的鬱氣終於消散了一些。
紀慕白被懟得說不出話,隻能指著我,氣得手都在抖:“你......你簡直不可理喻!”
“紀慕白,兄弟會在你女朋友生病的時候,不陪在女朋友身邊,反而去陪她看電影?“
“兄弟會跟你說‘要是你媳婦不同意,咱們就偷偷去’?”
“你們倆不會去的什麼顛鸞倒鳳的私人影院吧?”
“哦對了,還有上次你媽住院,她天天去醫院送飯。“
“跟護士說她是你‘未婚妻’,你怎麼不跟她澄清一下‘我們是兄弟’?”
“我不可理喻?”係統的聲音依舊冷靜又犀利。
“紀慕白,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這五年我對你怎麼樣?“
“你創業初期,我把我爸媽給我的嫁妝錢都拿給你當啟動資金。”
“你說喜歡兒子,我不顧醫生的勸阻,一次次備孕。”
“你媽刁難我,我從來沒有過一句怨言。可你呢?”
“你拿著我的錢養別的女人,背著我和江可妮不清不楚,現在還敢反過來指責我?”
我頓了頓,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最後落在紀慕白和江可妮身上,一字一句地說。
“還有,別再跟我提什麼婚禮了,紀慕白,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麼?”紀慕白像是沒聽清一樣,瞪大了眼睛。
“葉芙,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懷著我的孩子,跟我分手?你瘋了?”
“我沒瘋,我清醒得很。”
係統的聲音帶著一絲冰冷,“懷著你的孩子又怎麼樣?“
“我就算把孩子生下來,也不會讓他跟著你這種爛根男學壞。”
“畢竟,我可不想讓我的孩子有一個隻會幫著‘女兄弟’欺負親媽的爸爸。”
“更不想讓他有一個拿著別人的糗事當談資的‘幹姑姑’。”
“至於你,紀慕白,你要是還有點良心。”
“就把我當初給你的啟動資金還給我,不然的話,我們法庭見。”
江可妮見紀慕白落了下風,立刻又跳出來,指著我嚷嚷。
“葉芙你別太過分!慕白對你夠好了,你還不知足?“
“要不是看在你懷了孩子的份上,你以為你能進紀家的門?”
“我告訴你,就算你跟慕白分手了,他身邊也不缺女人,倒是你,懷著個孩子,誰會要你?”
“誰會要我,就不勞江小姐費心了。”
“倒是你,還是先擔心擔心自己吧。“
“整天扒著紀慕白不放,一口一個‘兄弟’,其實心裏打得什麼算盤,誰不知道?”
“你要是真把他當兄弟,就不會在他有女朋友的時候,還整天黏著他。”
“你要是真把自己當‘大哥’,就不會拿著他的錢裝大方。”
“說白了,你就是個打著‘兄弟情’的幌子,想當小三的貨。”
“還偏偏要給自己立個‘爽朗’的人設,惡心不惡心?”
江可妮被我說得麵紅耳赤,想反駁卻又找不到理由,隻能氣急敗壞地對紀慕白說。
“慕白,你看她!你還不說說她!”
“這樣的女人不教訓一下,之後還得了?”
“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紀慕白看著我,眼神裏充滿了錯愕和不敢置信。
他大概從來沒想過,一向懦弱的我,竟然會說出這麼刻薄的話。
我看著他們狼狽的樣子,心裏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暢快。
上輩子的我,總是因為顧及情麵,因為害怕失去,而選擇委曲求全。
可到頭來,換來的卻是無盡的傷害和背叛。
現在有了係統,我終於可以不再隱忍,終於可以讓這對狗男女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我沒有再看紀慕白和江可妮一眼,也沒有理會在場其他人驚訝的目光。
拿起放在沙發上的包,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走到玄關時,我停頓了一下,回頭對紀慕白說。
“對了,這個房子是我爸媽買給我的,你和你的‘好兄弟’,還有你這些朋友。“
“趕緊把你們的烤串、啤酒都帶走,別把我家弄得一股油煙味。”
“惡不惡心,臭死了,你們在跟垃圾場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