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是一隻擺爛的夢貘,靠吃人夢境為生。
最近總吃到同一個噩夢,裏麵一個叫紀晚的女孩,被男友和繼妹虐得死去活來。
沒新意,差評!
我決定親自下場,給她換個爽文夢。
我穿進了紀晚的身體。
繼妹紀星月正當著男友陸衍的麵假惺惺:
“姐姐,你別怪陸衍哥哥,都怪我。我昨晚還夢到你指著我鼻子罵我,我好難過,我都快心碎了!”
我舔了舔嘴唇,送上門的宵夜。
當晚,我便闖入她的夢境,把她快心碎了的夢變成現實,讓她在夢裏夜夜體驗心碎的感覺。
敢惹我?我就能製造噩夢,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一大早,紀家別墅就傳來一聲尖叫。
紀星月穿著真絲睡裙,慘白著臉衝出房間,一把抓住剛下樓的保姆。
“救護車!快叫救護車!我心臟病犯了!”
她捂著胸口,大口喘氣,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我慢悠悠地從房間走出來,倚在二樓的欄杆上,看著樓下的鬧劇。
昨晚她那個心碎的夢,味道真是好極了。
那股尖銳又痛苦的味兒,還帶著點不甘的甜,是上好的點心。
紀家正雞飛狗跳,別墅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
陸衍,我這具身體名義上的男朋友,急匆匆地闖了進來。
他一看見癱在沙發上的紀星月,就心疼得不行,立馬衝了過去。
“星星,你怎麼了?別嚇我!”
紀星月看到他,哭得更凶了,手指顫抖地指向我。
“是姐姐......她昨晚罵我,詛咒我......我才會這樣......”
陸衍猛地抬頭,狠狠瞪著我。
“紀晚!你還有完沒完!星星這麼善良,你為什麼非要跟她過不去?你知不知道她心臟不好!”
我抱著手臂,冷笑一聲。
“她心臟好得很,倒是你,印堂發黑,臉色看著就不太好,最近有大劫啊。”
陸衍被我噎了一下,臉色漲紅。
“你胡說八道什麼!紀晚,我受夠你了!你現在就給我搬出去,這個家不歡迎你!”
他以為我還會像以前的紀晚一樣,哭著求他,求這個家不要拋棄她。
我幹脆地點了點頭,笑得燦爛。
“好啊。”
我轉身回房,動作利落地收拾了一個小行李箱。
拖著箱子下樓時,陸衍和紀星月都愣住了,沒想到我這麼幹脆。
我走到陸衍麵前,踮起腳,在他耳邊輕聲說。
“對了,昨晚做了個夢。夢見你建築係的期末考試,考砸了呢。那場景,可真夠慘的。”
陸衍身體一僵,驚疑不定地看著我。
我沒再理他,拉著行李箱,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個家。
外麵的陽光正好。
我攔了輛車,直接報出本市一家頂級五星級酒店的名字。
紀晚那張卡裏還有幾萬塊,是她辛辛苦苦攢下的獎學金。
以前舍不得花,現在,我來替她好好享受。
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我閉上眼,開始消化紀晚殘存的記憶和情緒。
痛苦,壓抑,難受。
這些都是我喜歡的點心。
但吃久了,也膩。
從今天起,我要換換口味。
我要把紀晚受過的苦,百倍千倍地還給他們,讓他們也嘗嘗這個滋味。